有气无力的。如果不是身边有两个奴才扶着,他可能随时都会跌进荷花池。
“草民谢过陛下!”
亓瑾言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行了,你还是起来吧,以后啊,跟曦和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就不要再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了。”宣帝苦口婆心道:“亓瑾言,朕从来就没有跟你开过任何玩笑,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朕这一次,说到做到,只要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插手这些事情,这一次,朕就给你自由!”
“陛下,草民已经想通了,不只是草民,草民的后世子孙都不会再来宣朝入仕为官,以绝后患。”亓瑾言面色平静,就像是说了“今天我要吃饭”这样的话似的。
宣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亓瑾言,你也受了不少的苦,来人啊,先带着他去沐浴更衣,总不能让他这个样子去见曦和郡主吧。”
“多谢陛下。”亓瑾言说罢,就任由奴才们将他架了出去。
“父皇……”
太子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听说过半个字。
“你觉得,朕这么做可以吗?”宣帝看向太子,“你来说说吧。”
“父皇所做,一定都是有理由的,儿臣愚笨,尚不能解。”太子摇了摇头。
宣帝大笑,“你倒是第一次跟朕服了个软。朕要告诉你的是,身为帝王,你必须要有舍有得。庆安侯府已经从朝廷里面消失了,至于其他的人,你根本无需担心的。庆安侯府虽然实力雄厚,但他们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老侯爷虽然离开了,但他所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还在,他们也会站在庆安侯府一边的,就像今天的文远一般,你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了。”太子抿了抿唇,“儿臣已经让庆安侯府消失了,这就是‘得’。既然已经得到了,那就不用再拿什么东西交换了。至于亓瑾言的命,那便是我的‘舍’。”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宣帝感慨道:“朕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朕想过了,等朝局稳定下来,你就可以继位了。”
太子闻言,大惊。
“父皇,您这是何意?”
“朕的身体如何,朕心里明白得很。不过就是一死罢了,又有什么害怕的呢?朕只想,跟你母妃两个人一起去外面走一走,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朕以后要陪她多走走。”
“父皇,您一定要按照太医的要求,千万别可以乱来啊。”太子想了想,继续道:“儿臣可以代为监国,等到父皇和母妃玩高兴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好,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剩下的事情,那就全部都是你的了。”宣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行人走出了天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