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好容易借着那天她在街头的形象,在附近所有地方调取她买新卡的监控,再去确认她的卡号这些,都没给寒总说。
所以,夜千宠到酒店的时候,那个男人是以一种意外又阴沉的目光盯着她的。
她还是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放下手里的包,却是看了杭礼,“不是好好的么?”
确实看着是好好的。
因为那个重感冒断断续续,咳嗽一直持续的人,并不像普通病号一样在床上奄奄一息,而是挺拔的立在窗户边,甚至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也是在她转开视线,落到床边那个烟灰缸的时候,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不知是纸巾还是手帕,染了血随意的丢在烟灰缸里。
她想看清楚,于是下意识的走过去。
半道却被一堵结实的肉墙挡住。
她抬手就要推开,却听男人冷冷的嗓音响在头顶,“嫌脏也碰?”
果然,她指尖猝然僵住。
不是因为嫌脏,而是因为他的语气,没有温度,迫使她仰脸去看他。
没看清他坚硬的棱角,男人已经侧过身,转身的同时随手直接把那个烟灰缸连带里面的东西都丢进了垃圾桶。
“咚”一声沉闷,上好的烟灰缸砸在垃圾桶底部。
然后男人站在原地,没看她,只是侧身对着继续抽他的烟。
夜千宠看出来了,他在生气。
是生气,不是赌气。
长这么大,他其实真正跟她动气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或者说除了她进青教所那次外,其余都不算。
其余那些,就算他气了恼了,第一时间还是抛开自己的情绪来哄她。
现在没有,他就站在那边,中间像隔了一条银河,冷冰冰的。
她知道自己那天的话伤人,也知道让他目睹她跟寒宴接吻,对他这无所不可得的男人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他动了怒。
可她没忍住,问:“为什么要把分公司给寒穗?”
也许是为了让寒穗以后走不出纽芬兰,不再踏足南都,惹她的眼,她是这么猜测其中之一的。
可那边的男人微微侧首,烟头叼在了嘴边,双手插入兜里,就那么看着她。
那个样子,显得十分冷漠。
“公司是我的,给她多少,你过问?”
言外之意,他的事,她无权干涉!
甚至这种表达,要比后者还要冷漠。
夜千宠紧抿唇,去看了他的眼,此刻极度无情的眼。
而寒愈目光触及她那双唇,想到那天她和寒宴的接吻,气不打一处来,忽然猛烈的咳起来,抬手拿走烟头,转手抽了纸巾。
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