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像是醒了几分,大概也察觉了自己在问什么。
道:“不方便就算了,随口一问。”
“没。”
她之所以没有立刻回答,不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怪异,而是,这个问题从席澈嘴里问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虽然他们是搭档,但除了需要见面确定药物的配方问题,其实基本不过问隐私的,他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尤其一听这意思,他还是查过的,知道她不在纽约,也不在南都。
要换做寒宴,她可能会笑着打趣“你是不是想我了?”
不过对席澈不合适,她也不敢。
“我一时间也跟你说不清楚,所以在考虑。”她这么回答,“过年到现在也都没联系,所以有点突然。”
席澈没吭声。
“你在听么?”她看了看手机屏幕规律闪着的秒数。
听到席澈说:“在听。”
然后问她:“你要过来吗?”
她过去做什么?
这是夜千宠的第一反应,然后想了想,对,如果清水在那儿,那她应该给清水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需要的话,她肯定得过去一趟。
“我看看时间,过去的话打给你。”她回复。
“好。”席澈挂了电话,人还站在那里。
酒精的作用,他微卷的那缕头发下,一双生就几分抑郁气息眼微微眯着,皱着眉。
就在刚刚,他旁边的男人也在打电话。
“我喝多了,你过来接我?”
席澈张口,也差一点问出这么一句,但理智战胜了酒精,没有被旁边的男人带着走,他只是低低的问“你要过来吗?”
有人知道一个人孤独寂寞是什么样子么?
席澈以前是不知道的,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冷漠,家人不是家人,走到哪都是只有他自己,所以他习惯。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东西在变。
就在他听到那个男人对着电话那头的说出那句话时,只觉得那是一种幸福,有一个人,可以在他喝了酒的时候来接他。
或者说,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在喝多了的时候说那么一句话,只是让他有个说话的地方,也够了,接不接,是其次,反倒他心疼她半夜跑一趟。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钻进脑子里的时候,席澈已经在返回包厢的路上。
果然是酒喝多了,脑神经开始不自律的自由扩散。
寒公馆。
夜千宠挂了电话,看了看楼上。
男主人从上楼进了书房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估计这久积压了不少的文件,他是没空理她的。
想了想,她只给雯姨打了招呼,“我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