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但是不知道哪里被一口气给堵住了,憋得很。
“我出去走走。”她忽然站起来。
可是手腕被人握住了。
寒愈低低的开口,“陈先生先去忙吧。”
陈驯良听完赶紧起身,“好的寒总,您有事再叫我,我在外面候着。”
包厢里安静下来了,她还是站着。
然后才被他微微用力的拉回了沙发上,手并没有放开她,甚至粗鲁的拇指在微微摩挲她的手背,冷不丁的问了句:“昨晚弄疼你了么?”
她皱了一下眉。
男人依旧看着她,“你上次说偶尔会疼,我不确定哪次会,哪次不会。”
可是也夜千宠只觉得,他这么问她,只是为了避重就轻,把眼前的公事给盖过去,他不想跟她谈公事。
确实,寒愈跟谁谈什么都行,他没办法跟她谈公事。这笔几百万、几千万的单子可难多了。
夜千宠把手抽了回去,大概是为了让自己能做到不被私人关系影响。
然后看了他,“你是要保陈驯良,对吗?”
寒愈看着她抽回去的手,手心空了,也就微微窝起来,收了回去,又端了红酒。
“很明显。”
他修长的直接捏着杯子,昏暗的光线里,红酒的颜色把他那只手衬得越发好看,而他自己也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
把跟她的谈话弄得漫不经心。
“是不是非保不可,我怎么做都没办法赢你。”
他说:“是这样。”
夜千宠吸了一口气,“那我是不是可以换一个人去找?”
男人放下了酒杯,目光微微的沉,透着认真和心疼,“你应该清楚,找谁都是一样的。”
“千千,我不喜欢逼你,你应该知道。但这件事,没有余地,除非你告诉我,在我,和席澈之间,你选他。”
这句话,寒愈说得很慢,也很清晰。
每个字,他几乎都是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这还是头一件,他们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口吻来交谈。
她蹙着眉,笑得很无力,“可是你已经在逼我了。”
寒愈静静的看着她,一双眸子暗得不见光,但因为面前的人是她,也不至于泛着阴冷的寒。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让你非要帮他不可的理由?”
只是一个朋友关系,根本是没办法说服他的。
夜千宠看着他。
她怎么告诉他呢?研究药物的事,她一旦说了,那远比现在谈的事还严重。
“我也想听,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待席澈不可?”
男人似是低低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