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
接着便是一阵嘈杂声,乱哄哄的听不太真切,但是“打杀了他”的呼喊声却是真真切切地。
出了什么事?二姑娘看着奶嬷嬷和沈娘子,不明白怎么了?这边一向安静,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
沈妈妈忽然脸色一变:“该不是雪枕闯祸了吧?”
方才因为打它,正好沈娘子进来,这畜生竟然跑进了花园。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娘子也想到了,赶紧扔下篮子往花园内跑去,跑过狭长的花墙,转过去一看,只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说不了话。
紧接着寒兰和青浅也跑了过来,顺着沈娘子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雪枕,那只雪白的小狗,鲜血正从它的嘴里不断地汩汩冒出来,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厮还在一脚一脚地往前踢着,口中还凶狠地叫嚷:“让你咬少爷,让你咬少爷,踢死你活该!”
“咬少爷?”寒兰扶住摇摇欲坠的沈娘子,再往前看,吓得头晕目眩:那,那不是二奶奶家的四少爷吗?怎么躺在了地上。
四少爷身边围着三四个小厮,其中一个看见了她们,跑上前来狠狠地瞪着她们:“是你们的小狗?它咬伤了少爷,等着挨板子吧。”——
慈元堂的明间闹翻天了。哭声、喊声和骂声交织成一团乱哄哄的喧阗声。
二奶奶一声高一声低的呼喊儿子:“暄儿啊,你怎么样了啊。可千万别有事啊,太医马上就到了啊,你再忍忍。”
侯夫人坐在孙子旁边抹着眼泪:“我的孙儿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祖母可怎么活啊。”
慈元堂的抱厦厅跪着奶娘和二姑娘,是刚才被侯夫人传过来的。
和屋里的喧哗不同,这边静静地暂时还没有人理睬她们。
不过奶娘深知,等她们缓过了劲,要收拾的就是她们了。
果然,太医来看过后,开了药方,涂了伤口。
二奶奶听说不碍事了后,立刻变了眼色狠狠盯着二姑娘:这祸根先是累了她的名声,如今还想要了她儿的命,真是再也留不得了。
于是二奶奶捏着帕子拉着婆婆的手又哭了起来:“我的娘啊,我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啊,先是坏了我儿的因缘,如今又想要了我儿的命,我们梁家可只有这一根嫡嗣啊……娘啊。这里再也住不得了,让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吧。娘啊,嘤嘤嘤……”
侯夫人听着二奶奶的话,心里很是难受:这梁家的孩子怎么可以回去她娘家呢?若不让回,真的妨碍了她的小孙子,那嫡支就绝嗣了啊。
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发狠,拿眼睛四下看着,这罪魁祸首呢?
侯夫人望向了外边,看见奶娘和二孙女跪在了抱厦厅。
侯夫人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