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如今或是谨慎、或是仰慕,当然嫉妒和恨也是少不了的,人人心思各异地看着她。
但无一不是在梁矜橒走到之处时,都不由自主地让道与她。
此时的梁矜橒再不是方才因喜出望外,忽视了上尊下卑之礼仪,让人非议的梁矜橒了。
如今的她微微抬头,风姿绰约,款款移步,走的那叫一个仪态万千,婷婷袅袅。
到了野叟先生之前,再是一丝不苟恭恭敬敬地蹲身施礼,软糯清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学生请先生评鉴。”
说完了话她又微微躬身伺立在书案前,神态十分谦卑,看着就像是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
可是梁矜橒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有听到野叟先生的回应。心里暗暗奇怪着她,偷偷觑了一眼,却发现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梁矜橒不由得暗自好笑:先生您也太做作了,这许多人在,您怎么可能睡得了呢?
周围的闺秀们见此情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原以为野叟先生待她有些不同,现在看来也是一样的呢。
也有人说:我看她的画不俗,或许能得了野叟先生的青眼也不一定吧。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梁矜橒再次开言:“学生敬请野叟先生评鉴。”
于是众闺秀都噤声,注视着野叟先生接着会是什么反应。
结果梁矜橒很无语地在心里为她先生点赞了:您就装吧,只这装的也太像了些。
野叟先生在梁矜橒再次提醒后,不仅没有睁眼,竟然还微微地发出了眠鼾声,似乎睡得更深了些。
当即有个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是嗡嗡地声音响起。
而此时,野叟先生却睁开了眼睛,目光寒冷地看向了出声之处,冷冰冰地问道:“谁吵了老夫的好眠?”
呃……那些人赶紧住了声,再规规矩矩地低头,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说似地。
梁矜橒暗暗笑得肚子疼,连着青浅也忍不住再低一低头,就怕被人瞧见了她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了。
梁矜橒三次蹲身施礼:“学生敬请野叟先生评鉴。”随着梁矜橒话音落下,青浅便上前将画作摆上了书桌。
野叟先生先是冷漠地瞥了梁矜橒一眼,倚靠在玫瑰椅上闭上了双目,似乎没有听见梁矜橒的话,也似乎没有看见青浅放在书案上的画。
“嗡嗡~”许多人一起松了口气,那声音倒也有些动静了。
看起来那些闺秀都放下了心,等待着梁矜橒被打脸,最后也成为了她们中不幸的一员,那心里才平衡些。
谁知道野叟先生似乎是被那“嗡嗡”的泄气声给惊醒了似的,忽然又睁开了眼睛。
先是朝着出声处盯了一眼,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