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又是被逼无奈之举,如果二奶奶在侯爷面前出首二爷,再加上嫁妆银子短缺之事,那这世子之位他们想都不用想了。
二爷料定了二奶奶不敢说,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二奶奶被二爷狠狠地撩开后,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委屈地直流眼泪。
泪眼模糊中看着二爷的背影消失在园中,咬着唇恨恨地跺脚,取下头上的龙凤簪狠狠地扔出了门外。
可是依然不能解她心头之恨,一转身,又拂去了桌上的茶盏。
一阵碎瓷声响起后,又传来了二奶奶压抑的呜咽之声。
屋子里悄没声的,只有伺候的大丫头在捡碎瓷片。
麻婆子轻轻地走了进来,扶着二奶奶进了西次间,重新让丫头送了水净面。一面服侍着,一面宽慰她:“您这又是何苦来哉。那个贱人早就被下了药,不过是个玩意儿,也值得您和二爷闹成这个样子。”
二奶奶掩面而泣:“他用了大嫂陪嫁的出息养了粉头子,人家现在要来还了,还短着三四万两银子,他这是要用我的体己还那混账老婆的债呢。你让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麻婆子看着二奶奶,眉头也锁紧了些:她本已荣养,也不愿意再参合这些个混账事了。可是她的长子自七日前莫名其妙失了踪迹,二爷都没有发过一句话。她心下正焦虑着,听见他进了内院,便赶着过来想问上一问,结果碰上了这样的事儿。
“奶娘,我的命好苦啊。”二奶奶拉着麻婆子的手,直哭得哽声噎气。
麻婆子无奈地替她擦着眼泪:“二奶奶,不如悄悄地告诉了夫人,请她拿个主意?毕竟是亲母子,难道还能宣扬了开去?”
二奶奶抬起了头,犹豫了。
因着二爷经常不着家,侯夫人几次三番暗责她管不住丈夫。尤其是这几天,总是耷拉着脸儿,爱理不理的,她实在不想和她倒苦水,无端再惹来一顿嘲讽。
“二奶奶啊~”麻婆子耐着性子劝着她:“二爷本就不可靠,如今世子之位还扑朔迷离。这事儿若是被侯爷知道了,怕不是一场大风波,那事儿可就更难了些。
再者,您还有两个哥儿,一个闺女在,那些梯己可不能放手。”
二奶奶闻言,擦擦眼睛,使劲地点头:“我听奶娘的。”可是到底觉得委屈,眼眶又红了起来。
二奶奶重新净面用了脂粉,再换了衣裳去慈元堂了。
原本伺候在门口的一个丫头,也跟着出了栖霞院的门,却是往梅玉阁而去。
梅玉阁里的梁矜桢可是颐瑾女学的翘楚,也有块四才楼的金牌,本来约好了与石姑娘去的四才楼。
可因着她二姐要来,便使人送信给她,说是次日再去。
结果她在慈元堂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