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躬身应诺,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梁矜橒喊住了正待外出的沈大郎:“每户给十两银子,许带两身衣裳吧。”
沈大郎点头应是。心里还是觉得姑娘太仁慈了些。奴婢无私财,连着人都是主子的,哪有什么财物可以让你们带走。
不过没关系,姑娘仁心,可他不是。当初他们是如何羞辱主子和他的,如今都将一一奉还,也让你们尝尝什么是家破人亡,什么是凄惶无助。
主子所有吃过的苦,遭得罪,都要你们百倍以偿。
可惜了这些人机关算尽,以为傍上了大树,正想着可以乘凉呢,却不料当头一个惊雷,那棵大树顷刻间倒了下来,将他们的美梦砸个粉碎。但愿他们能真心悔过,求个来生好好做人吧。
梁矜橒挥一挥小手,门口顷刻就安静了。
青浅回了屋子,笑嘻嘻地禀告:“姑娘,那些人是被侍卫掐着脖子拎了出去的,可是连话都说不了,真是干脆得很。”
梁矜橒笑了:“青浅姐姐今日也威风得很呢,可是出气了?”
青浅轻蔑地一笑:“哼,这些不知悔改的奴才,竟然看着姑娘年纪小,还想着糊弄您呢,真是些愚蠢的下贱东西。”
梁矜橒揶揄地笑道:“那是当然,谁又能比得了青浅姐姐聪明呢。”
“姑娘!您又取笑我了。”青浅娇羞地直跺脚,却引来了梁矜橒更加欢畅的“咯咯咯”地笑声。
沈大郎便是在梁矜橒的笑声中走进了屋子,看见她明媚的笑容,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到底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几年又操劳得很,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许多,但是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欢畅。
“姑娘,我瞧着账目和银子不对呢,银子似乎多了十万两。不知姑娘有何打算。”沈总掌事坐在下首的位置,回禀先梁大奶奶和先世子的产业。
梁矜橒闻言便收敛了笑容:“这多出来的十万两银子估摸着是祖父补偿与我的,只是我没有要这些银子的道理,也不想要。”
梁矜橒想起祖母病倒、梁二爷被祖父打破脑袋的事,神情有了几分犹豫:“只是就这样还了他,怕是要伤了他的心。”
梁矜橒沉吟着继续说:“如今我倒是有个主意,说出来你们也听听。”
“是,请姑娘吩咐。”底下几个人纷纷应和。
梁矜橒看着糊着茜红色雾影纱的窗户,眼神却望到了靖西侯府景德堂。
“爹娘总要有后嗣的,这多出来的银子以及这些产业都给了嗣兄吧,本来也该是他得的。只是……”
梁矜橒犹豫着收回了目光,看着沈大郎说:“只是这璧玥阁本是分成了三股,今后在嗣兄的名下,总有些不妥,我的意思不如还了舅舅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