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爷~”万二夫人掩面痛哭起来。
时过三更,清冷的夜,黑沉沉的,连颗星星都不见。
等万二老爷夫妇脚步踉跄地走出了语熙园。
随后,一道娇小的影子也闪出了门。
而语熙园正房的蜡烛一直燃烧到了天亮。
天还未全亮,梁矜橒等人都齐齐等候在了垂花门,送了她大表哥一家出了门,往镇江赴任去了。
梁矜橒神色十分疲惫,红肿着眼睛,似乎哭了一夜。
等回了博玫苑,青浅低低地劝她:“姑娘睡一会儿吧。这样撑着也不是回事儿”
梁矜橒望着青浅泫然欲泣:“我是不是冲害了他?我是不是真的不祥?”若不是她一心要尝尝鹌鹑的味道,也不会去了那里,更不会发生这样的冲突。
“姑娘!您怎么能这样想!这许多年来,你又妨害过谁?”青浅跺着脚,对着她姑娘生气了。
她家姑娘是千好万好之人,怎么会冲害了人呢。
梁矜橒泪眼朦胧地望着青浅:“若是稷哥哥真的要罚了他,我是再不依的。”
“姑娘不要多想,我去前院看看,若有消息,自来报您,你且睡上一会儿。”
可是梁矜橒又怎么能睡得下呢。
幼时的阴影曾经如噩梦般挥手不去,她心里很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妨害到了万五哥,若真的是,她真是百身莫赎啊。
心思不定的她徘徊在屋子里,愁肠百结。
已时才过,青浅又急匆匆地进了屋子:“姑娘,宫里来圣旨了,是给五表少爷的。”
“可知是什么事?”梁矜橒焦急的问道?难道稷哥哥真要重罚了他?梁矜橒神色冷了起来。
梁矜橒一边担忧着五表哥,一边也有些埋怨起她稷哥哥了:到底没有将他如何了,又是因着爱护我的意思才动的手,怎么就如此不依不饶了呢?
梁矜橒第一次对她心心念念的稷哥哥起了怨念之意,是因着万五哥。
“因着接旨要摆香案,还得一会儿功夫才知道怎么回事,紫霞已经去了外院打听了,姑娘再等等吧。”青浅回禀完了,又急匆匆往外跑去。
梁矜橒坐立难安起来。
还让人撩开了朱红色盘锦帘子,有些急躁地来回走着。一边望着对面的照壁,一边问着梅姑姑:“姑姑,若是稷哥哥重罚五表哥,可怎么办?”一忽儿又问:“我又该如何求情去呢?”
梅姑姑微微笑着说:“姑娘怎么将爱屋及乌都忘记了?无论如何也得看着你的脸面行事,说不定是好事呢。”
会吗?梁矜橒有些狐疑。想起昨晚临别的时候,稷哥哥倒是和煦地安慰她,说是不会降罪于他的。
但是没有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