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诗笺若有个一张也能赏鉴一番,她竟然还一套一套地送。”
“一套是多少张?”有个人比较糊涂,问着余姐姐。
“这都算不来?十样四锦、十样四锦,自然是四十张啦。”余姐姐斜睨着那个问话的姑娘,有些不屑地答了她。
“去学堂吧,陈先生都走在前面了,你们瞎磨蹭啥呢。”有个姑娘催促着。
于是众位姑娘三三两两地往自己的学堂走去。
当陈先生带着梁矜橒几个刚刚到达学堂门前时,嘈杂之声便已经传来了。
“我的书桌怎么在后面了,这是谁做的好事?”一个尖厉的声音有些愤怒。
“是呢,我的也往旁边挪了,这是为什么呢?”有个声音比较温和,但其讶异之音也让人忽视不了。
“呵,这都不知道?自然是为尚书府家的姑娘让了位儿,这是踩着人家往上走的意思了。”有个声音先是一声冷笑,接着倒也说明白了,只是语气之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挑拨之意。
“呦,曹姐姐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大长公主殿下亲自请进门的,是你们能比的吗?”还有个声音仔细听听,满满的全是讽刺啊。
丙级一共有三个学堂,每个学堂三十个人,梁矜橒四人是后进了学,又是一家子的,不可能将她们分了开去。
如此其中的一个学堂就得增加四张书桌,那位置的排序就有了变化。
位置有了变化,争议怎么可能不存在呢?
梁矜橒自然也听见了,倒不曾计较什么,心里反倒是有些过不去了。
毕竟她们是新来乍到的,人还没有进门呢,先将别人的座位给占了,也怪不得有人要说酸话。
座位调整自然是先生们的意思,她们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不好谦让了去,不然就是不识好歹了。
无可奈何的她们跟在陈先生的身后,置那些话儿似浮云般在眼前飘过,抬头迈进了学堂。
随着陈先生的入门,学堂瞬间静了下来,接着便是问候声,再是齐齐施了学生礼:“陈先生早!”
梁矜橒等人避之不及,只得停了脚步微微低了头,心里惴惴不安了。
果然,那些姑娘们抬头便发现了她们。
这下可是犯了众怒了:这些从乡下来的丫头真是太不知礼了,竟敢跟在先生的身后受了她们的礼,哼,还占了她们的位置。
梁矜橒几个几乎都能听见她们的磨牙声了。
陈先生似乎不知道这回事儿,她一进了学堂,一反刚才笑盈盈的和气样儿,先是前后左右巡视了一番,再是神情严肃地斥责道:
“尔等本是轩门之后,入学也有一年,本该懂得宽厚待人,退让礼遇。可是我却听到有人心怀愤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