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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羊肝不错,软糯粉滑,来,橒儿也再来一片。”钱郦稷说着,亲自张目,伸着筷子将羊肝夹了起来,再送进梁矜橒的嘴里。
“唔~,好吃。”梁矜橒吃得开心,钱郦稷看得舒心。
“至于交办六局事宜,还是放在明日吧。明日等我出了宫,你便可以开始理事了。”
钱郦稷不失时机地蛊惑着梁矜橒,而她在钱郦稷殷勤地喂食之下,心里满满都是甜蜜蜜,喜滋滋地,自然点头如捣蒜:“嗯,嗯,橒儿听稷哥哥的。”
稷哥哥一声入了耳朵,钱郦稷的身子顿时又酥了一半:“可用好了?”
“嗯,吃饱了。”梁矜橒摸摸肚子,十分满足地笑了。
“吃饱了,就该歇息了。”
“呃……,”梁矜橒看着有些猥琐的钱郦稷,心的眨眨眼睛:“不是还得消食一会儿吗?”
屋子里伺候的人,除了给两位主子漱口洗手的,齐齐低了头,想必都在闷笑不已吧。
“嗯,消食,我与橒儿一起消食呢。”
说罢,钱郦稷牵着她的手,起身往西宸殿走去。
梅姑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白日宣(淫),若是被外人知道,皇后娘娘怕不是要被横加一个妩媚惑主的名声了……
当天边的霞光射入紫宸宫时,也在西宸殿烟霞色的窗纱上,投上了粉色光亮。
钱郦稷悄悄地起了身,定了定神后,再回头俯身看住了梁矜橒。
赛雪的肌肤上,透着粉艳艳的霞色,长长的睫毛安静地伏在眼睑之下,嘴嘟着,似乎还在埋怨他不知疲倦似地。
钱郦稷微微笑了起来,轻轻地在她的粉颊上印上一吻后,才悄悄地下了床。
赵槿和宋燕听见了动静,赶紧挽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幔。
十分麻利地伺候着他穿上了衣裳。
半个时辰后,钱郦稷才出了紫宸宫,再往东华宫而去。
等梁矜橒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了。
“什么时辰了?”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接着又“哎呦”的一声。
真是浑身酸软无力啊。
青浅走到了床前看她时,发现她又趴下了,正红着脸儿嘟着嘴儿望着她呢。
“卯时三刻了,娘娘该起了。”青浅笑盈盈地拿着一件大红色绣百鸟朝凤袍子,再掀了被子,裹住了一段红梅盛开的琼脂玉肌。
浸泡在温暖滑腻的浴池中,青浅轻轻地替她疏散着筋骨,梁矜橒舒服地轻哼出声:“怎么也不早些叫了我,该不会被她们笑话了吧。”
“陛下走前可是千万关照了奴婢,说是一定不可以叫醒了娘娘,需得让您睡得饱饱的自然醒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