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咬着嘴唇,面露惊惶之色,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了。
刘嘉仪惊疑地看了她一会儿,倒是放下了针线,神色凝重了起来:“究竟是什么事儿让你吓成了这样子。”
苏木定了定神,走上了几步,凑在了她主子的耳朵里:“说是闫昭仪她……”
“什么?”刘嘉仪猛地站了起来,惊骇地双目圆睁,身子都有些发颤了。
“你,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刘嘉仪一把抓住苏木的手,急声问道。
“是闫昭仪宫里那个浆洗的宫女,一直伺候着闫昭仪的。”苏木也惊慌失措了起来,赶紧回道。
那个浆洗的宫女,刘嘉仪知道,是她们趁着当初放宫人的便利,安置在了那边的。
那这个消息就是千真万确,而不是随便哪里听来的一耳朵了。
刘嘉仪定了定神,静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苏木:“你确定陛下从没有召幸过她?”
“没有,这几个月,陛下虽然时时住在西华宫,但是一个后妃都不曾召幸过。”听着苏木的断然否认,刘嘉仪神色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她慢慢地坐回了罗汉床上,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又抬头定定地看着苏木轻轻地问道:“你~,觉得是谁呢?……”
语气中有着一丝确认又似乎有些不确认。
苏木微微笑了起来,眸子闪闪发亮,也如同刘嘉仪一般地说话:“贤妃娘娘,您~,又觉得是谁呢?”
刘嘉仪得到了她要的消息后,先是抿着嘴儿脸上有了丝笑意,接着她“嘻嘻嘻嘻”地笑了十分地畅意了。
苏木虽然有些不解,但知道主子定是有了什么主意了,于是也微微笑了起来。
“走,去雍华宫探视闫昭仪!”刘嘉仪忽然容光焕发,精神奕奕起来。
既然手中有了一张好牌,自然要好好地利用了,将它发挥到了极致,才不枉费了这些憋屈的日子。
或许过了今日,这后宫……
“是,奴婢遵命。”望着刘贤妃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苏木也振奋了起来,赶紧取了厚实的斗篷,替她披上,再细细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雍华宫里,闫昭仪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咳嗽声。屋子里却没有一个伺候的在。
而在重重幔帘之外,伺画正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对一脸不解的杨太医求情:“昭仪娘娘没有什么大碍,早晨已经吃了枇杷膏,过上两日便好了,不用看诊的。”
“胡说八道!”杨太医翘着胡须有些生气地瞪着她:“你听听,昭仪娘娘都咳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竟然还推三阻四地不让老夫问诊开药?”
伺画楞了一下,赶紧又堆上了笑容解释:“昭仪娘娘自就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