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道:“至于伤口,三个人都有托词,李椒房的是烫伤。”
“说是一个不懂事的丫鬟,端着一碗参汤,莽莽撞撞的摔倒在她身上,烫伤了。李椒房听了丫鬟的哭诉,原来那丫鬟有跟她差不多的身世,当时也是可怜那丫鬟,训斥了一番,就不予计较。”
“但是烫伤是一大片,谁知道烫伤之前,是有抓痕,还是没抓痕呢?这谁也说不清楚。”
施媛媛笑了笑:“此地无银三百两和欲盖弥彰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张柔随即也笑了笑:“娘娘所言极是。李椒房虽然死不承认,但慎刑司岂可放过她?依旧打得皮开肉绽。她以为她一个椒房,当真大的谁也不敢动她了么?”
张柔见施媛媛不再说话,继续道:“王充华的抓痕是脸部,和李御女的位置一模一样。两人的说辞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哦?这么有趣?”施媛媛摆摆手,海燕退了过去,施媛媛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说辞竟然会一模一样?”
“是的,娘娘。”张柔笑着:“这两人的供词就像是合计过一样,惊人的一致,所以嫌疑也比较大。”
“还有呢?”施媛媛问着。
张柔答:“已经没有了,娘娘,情况暂时就是这样,赵统领说,以后有了消息,再来禀报娘娘。”
东宫弘扎在尉迟灵儿的灵溪宫里疗伤。多的是女人巴结朕,朕还不稀罕呢!这个女人,竟然这么骄傲!
虽然皇上在灵溪宫里待了这么多天,但尉迟灵儿深深的感觉到,皇上确实是爱上一个女人了,皇上的这种异常是冯贵人入宫后才有的。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就是冯贵人。但是,不知道是嫡的那个小冯贵人,还是庶的那个大冯贵人。
那天,华林园的这一切,尉迟灵儿躲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
冯诞和那个贵人有瓜葛,但皇上不知是心疼冯诞,还是心疼那个女人,反正就是不了了知了。唉,可惜离的太远,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三天后,出事了。
宫里一个偏僻的枯井里,发现了数名尸体。尸体已经腐烂。看衣服和打扮是丫鬟和太监。
清点了数量和找人辨认后,确定这批奴婢就是袁充华宫里失踪的那批下人。
宫里面死了下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都没有人过问。进宫的宫女太监就像是卖入宫里的奴隶,半文不值。
如果能遇上一个好点儿的主子,多少还能弄上几个钱,到了年纪出宫嫁人。
要是运气不好,没熬到出宫,就被主子打死,或别的原因死亡。基本是无人过问的。
随便给你安一个理由,就是灭九族的死罪,谁还有那个闲工夫去搭理一个宫女在宫里是否是冤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