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啊,本是国家大事。他们却只顾着争权夺利。三皇子这次只怕不能如愿了,相反,所有自愿下水的人这次估计都讨不着好!”
顾宸点头,眸中浮现出几点赞许之意。“说起来,东宫已立,只是数年前得病,一直不好,中宫不得宠,皇后母家势微,陛下宠妃又多,故而这太子虽立了多年,宫里竟像是没人记得这一国储君。若不是太子殿下贵为嫡出又是长子,也从无大错,否则只怕这东宫之位……”
沈青筠心下一动,挑眉看着顾宸道:“我没见过太子殿下,依你之见,太子殿下比之三皇子如何?”
“更佳。殿下关心国事民生,胸中自有沟壑,三皇子是个聪明人,但在他眼里,皇权比百姓重要。”
沈青筠颔首,总算明白了顾宸的心之所向。“明白了!如果太子殿下重新出山,能有所作为,我可以考虑一下。但只是我自己,和逍遥王府无关。”
顾宸微微一笑。
看了一眼还跪着的韩岩,沈青筠悠悠道:“你说他随我处置?我想想啊,今日这事,怪就怪我没及时得到消息。他有错,你管教下属不力,所以……”
顾宸扶额,无奈道:“好,他跟着你,半年。以后发生任何事,我第一时间给你送一份消息!”
“成交!”
沈青筠得了报酬,心情愉快,让韩岩守在暗处看家,自己整整衣裳,提着尚有点点血迹的邀月剑,“怒气冲冲”地进了宫。
到了宫门口,没等通传,就有人带着沈青筠去了宣阳殿。
沈青筠抬步进来时,五皇子正跪在地上,面色惶惶,三皇子站在他旁边。
沈望川坐在椅子上,侧脸看着沈青筠走来,目光温柔,一旁沈岸站着随侍。众臣分列两侧坐着,窃窃私语。
几个大燕人还穿着那一身染血的衣衫,太医正为他们包扎。他们见沈青筠进来,目光凶狠。
沈青筠挑了挑眉,怎么着?看样子没人告诉他们她是谁。沈望川当年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名声响彻诸国,若是他们知道她是沈望川的女儿,肯定是不敢当着父亲的面对她放肆的。
沈青筠用眼神制止了沈望川,把邀月剑放在地上,对着皇帝跪下,愤道:“陛下!您得给我做主啊!我好好的买首饰,就开了窗,看了看底下的风景。这群疯子就追杀我!您看,这把染血的剑就是证据!”
皇帝陛下略头疼,看向大燕人,面色一肃,“诸位远道而来,大可递交国书,朕自当以礼相待。何苦藏身区区客栈,还谋杀我国中之人?”
几个大燕人面面相觑,一人出列,道:“陛下,我们远道而来,不拜会天子的原因不宜在这里提,等这件事结束,我们自然会告知您。现在,我们要求您把这个女人,送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