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味如嚼蜡的食物上撒上了调味料,从头脑到心肺是那么一种有滋有味的刺激感。
听到她说起时髦美丽的服饰,李绍文上下打量着她,嫣影穿着朴素的花缎旗袍,看上去既不合身也老气横秋。
他皱眉问道:“怎么,四娘连给你们做身好衣服都不舍得?”
“我们一年有八套四季换洗衣服,不过只有最红的唱曲姑娘才有资格挑花色。”
“哦。那我给四娘说说,额外请裁缝给你做几套,花色随你选,布匹随你挑。好吗?”李绍文问着。
“不行。不行。这坏了规矩,我可受不起。”嫣影着力推辞着,她低下头红着脸,“我不能白白受您的恩惠。”
“我说你当得起就当得起,这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自去对四娘说,你只管练好琴艺,给我弹曲子就好。”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嫣影竟然激动地流泪了。
“别哭别哭,我最怕女人流眼泪了。”李绍文看着她,不知怎么宛如若岚在眼前流泪,情不自禁伸出手去为她拭去泪水。
嫣影心里渐渐涌上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她一定要牢牢抓住不放手。她前半生历经坎坷,见识过太多生离死别,当年的邻家阿哥、曾经被卖到富商家里对她好的厨子阿贵……都是过眼云烟。她知道如果自己轻易松了手,这个男人就会彻彻底底消逝不见,她有强烈地不安全感,这种感觉让她极端恐惧。
原本以为只是李绍文一时心血来潮说说罢了,没想到,李绍文把她送回茶舍,果真同四娘说了衣服的事。
四娘派丫鬟通知,带她去布店扯布,嫣影还恍如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