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考的时候,你们要是有这种功夫手段还真行了!**嘛,就要以学习为主,不要总想着歪门邪道!”气哼哼的夏雪莲说罢从讲台上捉起一颗粉笔头,一扬手抛出去。众目睽睽之下,这颗粉笔头在空中划出一个标准的二次抛物线,精准地蹦到高强头上。高强有幸头一回成为班上的focus,他背负牛头不认赃,摇头晃脑还想分辨。但夏雪莲却不给他分辨的机会,她老子夏福佑当教育**,所以压根就没把高强看在眼里。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通俗点讲,癞蛤蟆就不要总想着吃天鹅肉!”夏雪莲明着是对全班说的,却像是对孙旭波说的,又像是对趴书桌上的胡红枫说的,更像针对高强说的。一片嘲笑声中,高强乍起一脸红痱子,如同充血的蛤蟆皮一般。
冷着面孔的夏老师拾起教科书道:“笑笑笑,要知道谁笑到最后,才是最甜!”
夏雪莲去北方学校进修两年,从小学老师一路飙升到高中,经年累积的一套经验,如同她厚重的肥下颌一样油滑谙熟。为了保护嗓子,夏老师先让**阅读课文并且硬硬划出开头、中心、结尾三个老套部分,再提炼出所谓的中心思想,说是为了提高**的阅读能力。剩余的时间夏老师只需照对辅导书讲讲生字,遣词,炼句,这样一个课时就轻松应付过去。
身材臃肿的夏老师趴在讲台上,听**阅读冗长的课文,脑袋里却是理不清的家务事,昨晚她又与醉酒的丈夫华伯伟吵架了。
当年,华伯伟眼看着一批批根正苗红的社员上大学,甚至连龌龊不堪的金中浩也被派去深造。这天晌午头,华伯伟酎上二两烧酒,久抑的心火泛漾而起。
四道河公社夏主任下班回家,见人高马大的华伯伟手拎马鞭横在路上,心底直犯嘀咕,就高声喝问道:“小子,有什么事?”华伯伟拔直脖子大声道:“我也想上大学,我出身贫农,根正苗红,这手上的硬茧就是资格。”脸红脖子粗的华伯伟一边说,一边翻亮手掌,让夏主任看。
C,原来这小子因为上学的事犯浑,竟然搬弄电影台词瞎扯淡,呵呵——夏主任明白过来,不由一阵冷笑,但他转念又想,虽然华伯伟文化程度低,但人蛮机灵也算够条件。犹豫不决的夏主任扫视马车,看见破麻袋遮掩的大铁皮桶黄豆油和一角冻猪肉,不由得微笑着道:“好小子,有志气!等我琢磨琢磨——拿东西干嘛,下不为例啊……”
华伯伟如愿成为北方学校数学系的**,却被古希腊字母混搭的抽象公式搞得焦头烂额。就像初学乍练的泥瓦小工,连师父抛出的一块砖头都接不住,还怎么能垒筑高墙?
一连几天,华伯伟困惑不已,他私下琢磨自己与物理化**物也不搭界,学外文就像读天书一般。不过华伯伟天生喜欢在人堆里混,善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