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骑兵主力过来。从这里到沧州城不过几十里路。一个来回一整夜时间够用了。只要我骑兵主力一到,敌人就是俎上鱼肉,想什么时候吃,怎么吃都由我来决定。”
刘满囤的骑兵主力正在沧州城休整,骑兵说起来行动迅速。但对后勤要求太高。每长途奔袭一段路程就得就地补给。修养马力。而沧州城则是北进路线上唯一能够得到补充地城市,此刻的刘满囤正在城里购买马料。
林小满想了想。也觉得无法可想。他虽然心中郁闷,却也知道要想全歼灭这支后金大军,还得依靠骑兵主力,“平大路,你的马快,贡献出来吧。”
平大路的坐骑还是上次济宁战役时高原给他的,是一匹河套良驹。听林小满这么说,他点点头,笑道:“这马性子烈,斥候怕驾御不了,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好,快去快回。”
骑上马,带着两个护卫,平大路“驾!”一声,风驰电掣地去了。这一路倒也顺利,小半个时辰,三人就跑出去六里地。路开始狭窄起来,眼前出现一片绵延的丘陵,路边全是茂密的松林,黑压压甚是阴森。
看到这地势,平大路心中没由来地一怵,正要提醒两个卫兵小心提防,座下地战马突然一声长嘶,“轰隆!”一声朝前扑去。
眼前天旋地转,平大路整个身体都腾空而起,“扑通”一声扑到雪地上,直摔得浑身发嘛。定睛一看,路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挖出一大片碗口大,半尺深地小坑。平大路的战马一时不慎,竟然一脚踩了进去。
“将军。”
“将军。”
两个卫兵大叫着正要下马来扶。
顾不得心疼马,平大路大叫:“不要下马,注意警戒。”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杀建奴呀,杀建奴呀!”
从两边的松林中冲出了上千衣衫破烂的平民,手中提着扁担和锄头,瞬间冲到平大路他们面前。
平大路哭笑不得,摆着手大喊:“休要动手,我是陈留军飞虎营百夫长平大路,不是建奴。你们究竟是谁?”他已经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陈留轻骑兵都着棉甲,因为又是在北方作战,棉甲制式和后金非常像。若不看头盔,还真被人当成后金骑兵了。
听到平大路的喊叫,为首那个平民停了下来,“老天,果然是自己人。”
他转过身去挥舞着胳膊,“停下,停下,搞错了,是自己人。”
众人都停了下来,楞楞地看着倒下的军马。
一个中年农夫看着为首那人道:“严保长,真是我们自己人。”
“是,没错。”为首那个叫严保长的人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他满面通红地回答道:“头盔是我陈留军地样式,胸口还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