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屋里的方向道:“都在里头呢,快去看看。”
刘大成手心都捏出了汗,他心头紧张,也顾不上多问什么,几大步走到房门前,定了定神,推开了屋门。
屋子里炕前围着刘娇杏和马婆子。“哥,栓子跟嫂子受伤了!”传过来的是刘娇杏将哭未哭的声音。
“啥?”刘大成吓得脸都白了,他上前一把拨开刘娇杏,看向炕上躺着的两个人。
“别吓你哥,我就是脚不得劲儿,估计是扭到了。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倒是拴子这孩子,我观察过他的身体,看着也无大碍,可他就是晕迷不醒。大成,要不你把驴车套了,咱们带着拴子去镇上看病?”
刘大成见田小满说话自如,便赶紧看旁边的拴子,这孩子看起来倒跟睡熟了似的,全身上下包括露在外头的皮肤无一处有伤痕。倒是田小满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也被挂出几缕破处,尤其是脸颊上有几道划伤,有血渗出又凝住了,看着叫他怪心疼的。不知怎的,他抬手就摸到了田小满脸上的伤处,“你这里还疼吗?”
田小满此时觉得刘大成这行动好奇怪,她的脸“唰”地红了,明明可以避开那手的,可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嗔道:“早就不疼了。拴子得送大夫那里看看吧?”
刘娇杏跟马婆子因了刘大成这个动作觉出自己在场很碍眼,都退了出去,煮粥的煮粥,烧水的烧水。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刘大成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他收手把拴子抱了起来,问田小满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小满一五一十跟刘大成讲了一遍,说她因为脚受伤活动不便,抱着拴子往下滑动身体,幸好见小路另一头有人经过,大声求救,路过的牛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和两个妇人,是邻村的。他们把田小满跟拴子弄到驴车上,黑皮平时还时不时调皮,此时见主人们行动不便,便分外听话,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见大小主人都上了车,自己不用赶就得得往前走。
那邻村在前方不远的岔路口就拐到另一条道上了,田小满忍着疼痛跟相助的邻村人道了谢。黑皮后头是一溜小跑,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泸沟村,第一个见到的是齐嫂子黑皮就堪堪地停在了她的面前。于是就有了前头齐嫂子派铁蛋去找刘大成报信的一幕了。
刘大成听闻拴子这发病的缘由,他把拴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道:“拴子不怕,爹在你跟前,你醒醒啊!”
田小满本来想着拴子到家就会醒转过来,到了现在,她只能跟刘大成建议道:“还是送到镇去看大夫吧。”
她话音未落,就看见拴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在刘大成身上巡逡了一遍,伸手搂住他的肚子,“哇”地大哭起来,“爹,我怕……”
“不怕不怕,有爹在,没事儿的,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