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帝,大家都蜂拥到新帝景晟帝那边去了。她与尚玹偏居在皇宫的角落里,倒成了先帝的遗孤。每每想到这里,她饶是再能忍,都气得要背过气,偏又不能与人说,这日子好生难过。
不过,此时殷先妃看看琴太妃,觉得与她是同病相怜,倒也叹了一口气,脸上挂出笑来。
琴太妃与殷先妃问了好些关于宫中的话题,譬如肖皇太后、皇子周云旗、何皇妃等人的近况如何。
殷先妃在宫中明面上一向安分守己,她身边的嬷嬷是个八面玲珑的,擅长与宫人打交道,每每将听来的消息会说给殷先妃听。此时殷先妃遇到了听众,便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有那么一刹那,殷先妃想到琴太妃如此热衷于宫中消息会不会有别的目的。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即便有别的目的与她何干?她也隐隐听说琴太妃儿子建王之死另有原因,好像与当今圣上有关。
当今圣上?这是殷先妃心头的刺,那个位置原应自己的儿尚玹去坐的。
殷先妃嘴角扯了扯,继续往下与琴太妃说道。什么肖皇太后将她的问安的次数又减少了,听说是凤体欠安;皇子周云旗据说已经出宫,好像是为了水利工程兴修一事儿;何皇妃倒是命好,她生的儿子周海旗就养到她的身边;皇后娘娘忙着亲自教导皇子周北旗……
琴太妃边听边从中分辨——这些消息哪些是有用的。周云旗出宫了?出宫……她随口附和殷先妃的话题,心里暗道这个好!得想办法让蛮陀王知道!
殷先妃见她走神,便适可而止地告辞。琴太妃把手上的镯子抹下来塞到殷先妃手中,“我在这里闷得时间太久了,今日与你说道一番,心里觉得舒服很多。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下次定会还来这里。”
殷先妃眼睛余光见那镯子水头好,知是好货。现在宫中没人替她考虑,以后尚玹成亲少不了这些,她假意推辞了几句然后收入袖中。“这里远离京城,孤清冷意,过段时间我再来看望太妃。”
琴太妃心里就有了数,“我现在岁数也大了,手上还有一些东西,也只有你们这些年轻的妇人可用,到时候我拿与你看看。”
“我如今寡居在宫中,不过是有个儿子傍着罢了,哪里能用得上这些。”殷先妃说起这个,略有些伤神。
“哎哟,有儿子不比什么都强啊!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记住这句话就罢了。”琴太妃此刻脸上以前那种抑郁的神情一雪而光。她的话极具诱惑力,说到了殷先妃的心上,她内心一动,重重地点了头,“太妃睿智过人,我倒是记下了,咱们改日再会。”
琴太妃也道:“现今我虽是远离皇宫,一介妇人,但也关心宫中人和事,无时无刻不挂记,这也是每日祈福的内容。咱们也知规矩,前庭朝堂自有那重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