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面对郡主都如此不重礼仪,真是奇了。
“他们是谁?”我第一反应便停住了脚步,没想到这一问居然使那六人齐齐转过头来,面露惊异的盯着我。
“你说什么?”郡主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兀自往前走到寝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有什么不对么?”
“就是这六个人——”我笔直的指过去,却见其中那个靠墙而立的男子倏尔斜过眼,一双瞳竟是淡淡的紫色,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乐魂。他把一根指头放在唇上,冲我慢慢摇了摇头。
而其他人都张大嘴巴瞧着我,眼中盛满的分明是惊讶和打量。
“六个人?”那郡主回头望了望我指的方向,迷惑道,“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公子难道看见了什么吗?是不是没休息好——”
她竟然看不见他们!这么说——是因为我能看见他们而使这六人觉得惊诧了?!
他们到底是谁?
我心狂跳起来,不再吭声,随着郡主慢慢入了寝殿,最后禁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六人似全部低下头去,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宁玹病情加重了。似在你医治王兄的那个时候,他就突然不省人事。”郡主慢慢撩起那厚重的帷幔,在床边跪下,声音竟带了一丝哽咽,“他虽然一直身体虚弱,但如此这般还是头一次……我刚刚听到内侍的禀报,都怪之前离开他身边处理那些后宫的事务……都怪我,我本不应该离开半步的……”
我在帐外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一言不发的跪坐在那里。心里还在顾虑着门外那奇怪的六人,疑惑为何只有自己能够看到他们,郡主说的话就像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在耳边飘过,我不知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郡主殿下,摄政王有传话,今儿个越亲王设宴,叫您即刻过去。”突然有宦侍来报,打断了郡主担忧的自言自语。
“告诉他,我今晚有事不能过去赴宴。”她的声音冷的就像腊月的冰雕。从帐幔后出来时,面上是难掩的怒气。
“可是……可是郡主……摄政王亲自嘱咐,若小的没把您请过去,小的人头即刻就落地啊……太后她……”
她面色铁青,笔直的站在那里好久,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道,“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如此,宁玹的病就全靠公子了。”她面露悲伤,如兰的指掩上帐幔,突然缓缓俯首一礼,吓得我刚忙扶她起来。
“凡某虽知冒犯,可是……”我皱皱眉,看着她为难的模样于心不忍,“郡主又为何一定要去赴宴?驸马病情如此严重……应该可以不去的啊!”
她眸中闪烁,良久一笑,“公子不知这朝中复杂。如若我不去,王兄独霸朝政意欲揽权的罪名怕是又加上一条了。”
我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