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沁一听,心里暗道不好。老夫人是怪上了自己,以为自己明知她深受湿冷之症的痛苦,却不诚心为她担忧,而是忽悠戚宁去求药。
在老夫人眼里,戚宁如此愚钝,若是求了药这功劳必然被她抢了去,她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糟糕得是,叶沁全然不知这些,若是知道她哪会让戚宁这丫头有机会说这些,叶沁明白老夫人是疑了心。
“祖母!”叶沁还未给自己开脱,被戚宁抢了她的话。
“祖母,孙儿还未说我的第二错错在哪?”戚宁声音软糯掺着一些被打断话的委屈。
老夫人看眼前委屈巴巴的戚宁倒是笑了出来,“那你说,你错在哪了?”心中,却是不怪戚宁了,若药方是真,证明了戚宁对她的敬爱,若是假,也是那乡野村夫骗了她,左右思虑,老夫人竟为戚宁开脱起来。
“二,我回城时已近黄昏,护国公府离城门近,可侯府与护国公府却离得不近,表哥怕我夜里赶路回侯府不妥,更何况明日三皇子即将进京,要是这时候发生了事,岂不是惹圣上不快,孙儿权衡利弊,驳了祖母的好意。”戚宁声音掷地有声,句句都说在老夫人心坎上。
得罪圣上,坏了侯府的名声,在老夫人心中件件比她的心情来得重要,看戚宁也顺眼了一点,“不愧是快及笄的人,懂事了。”
叶沁着急在心里,竟打断老夫人的话,“外祖母,沁儿……”
叶沁这一抢话,让老夫人对她的意见更甚,“我与你表妹说话,你插什么话?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提到她母亲,叶沁手不禁抓紧了裙摆,她母亲早就去世,老夫人这话在她听来就是埋汰她有娘生没娘教。她母亲不是老夫人所出,可仗着性子温婉聪慧安分守己也讨老夫人的喜,为她寻了门可以的婚事,可谁知那夫君是个短命鬼,宗族中都看不起她的庶出身份,害得她们母女被赶出主宅,永安侯心疼她母亲,与祖母商议才接了回来。可老夫人终究因着礼教对她母亲避而不见,幸亏她也温婉哄着祖母这才让相信了她,她对老夫人是真心实意,老夫人现在却寒了她的心。
叶沁调整了情绪,缓缓开口,“祖母教训的是,沁儿知错。”
“你错在哪?”老夫人撇开戚宁,冷漠地问话。
“我错在不该让表妹孤身一人去求药,错在未了解表妹的苦衷就为她求情。”叶沁重重跪了下去,她知道她今日是败了,彻底被这个“无辜”的表妹将了一军。
“沁儿我念在你是担心乱了阵脚不怪你,起来吧。”叶沁不肯起,只是重复说,“外祖母,沁儿错了该罚,请祖母责罚。”
一旁的戚宁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彻底断了叶沁的念想,“戚宁更有错,请祖母不要责怪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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