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单昳语气焦急,看着妘菀歆布满汗珠的额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你在前面,我在后面。先用内力将她体内乱窜的真气稳住!”安勿羲说着,便打算去捞妘菀歆的身体。谁知他却落了个空,单昳死死的护住妘菀歆,看着安勿羲的眼睛充满敌意。
安勿羲恼怒,合着他的一番好心还被人轻视了去。“若不救她,再拖一会儿,你就可以给她湊钱买棺材了。”
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停止,千疮百孔的门被人推开。皇甫白翯走进屋内,气温好像陡然低了下去。他径直走到单昳面前,睨着浑身是血的妘菀歆。想起那晚风轻云淡和他谈判的女子,不禁嗤笑。就这几个喽啰都会被伤到,还敢向他夸下海口找到慕家,简直痴人说梦!
“跟我出去。”皇甫白翯对安勿羲说道。
安勿羲有些犹豫,“可是……”他看着妘菀歆,面露不忍。
皇甫白翯已经转身,他又道:“还不走!”安勿羲看了一眼戒备心极重的单昳,摇摇头,随即跟着皇甫白翯一块儿出去。
娄风是皇甫白翯的人,此刻自然也没有留在屋里的道理,也跟着出去了。屋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单昳松了一口气。她解开妘菀歆的衣服,打开自己的工具袋,小心翼翼拔出妘菀歆背上的箭。伤口有四处,都在汩汩向外冒着血,她强忍着泪意,在伤口倒上药粉,然后用纱布包扎好。
“昳姐姐。”妘菀歆喊道。
单昳有些惊喜:“你醒啦。”手上却没闲着,在她的各个穴位施针,阻碍残余的真气乱窜。虺传授的武功极为霸道,妘菀歆幼年修习时又总是急于求成,以至于真气不稳,落了缺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一次。
屋外娄风正向皇甫白翯汇报情况。安勿羲把那些偷袭的人全部检查一遍,都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死士,一旦被抓便立刻自尽,浑身上下除了武器,未携带象征身份的任何东西。甚至武器都是简简单单的,没有花纹或者刻字。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嘀嘀咕咕什么呢?”
安勿羲向皇甫白翯走过去,双手平摊,表示没有任何发现。他捶一下皇甫白翯的肩膀,笑道:“行啊你,趁我不在,媳妇儿都娶上了。快给我讲讲,洞房花烛夜滋味如何?”他本次虽然远在边关办事,但是一听这事,连夜就赶了回来。据下人说,那夜墨王进了婚房,便未曾走出,直至天明。
皇甫白翯摸了摸下巴,仿佛真的在回忆,对着安勿羲似笑非笑:“你当真要听?”
安勿羲俊脸一红,他这是分明在给自己挖坑。“咳咳……”轻咳几声妄图掩饰尴尬,却见旁边的娄风低着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手上弹出一条黑虫,悄无声息钻入娄风的衣襟中。娄风当下感到奇痒无比,可是在这当口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