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切,看着沈正秋接着道:“女儿曾经不辨是非迷恋表哥,幸亏及时幡然醒悟,若非如此怕是要步何大叔女儿的后尘了。”
她垂下头,拿起帕子摸摸不存在的眼泪,沈正秋却是心情又复杂了几分。
当时听闻沈迟说那薛言的荒唐事,他还心疼那失去女儿的凶手几分,如今这凶手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世界真是充满了巧合啊。
“咳咳,小迟啊,都过去的事啦,别提了。”
哎,看这车夫一脸沉痛的表情怕是又想起死去的女儿了。
“也得亏你留下了他,爹爹近日才捡回了一条命,可见天道轮回,善恶有报。”沈正秋叹息一声,示意何秦起身。
“那爹爹不怪我擅自做主?”沈迟捏着帕子,小声问道。
“我怪你做什么?怪你做了好事,为你爹我积了福报?”沈正秋大笑。
沈迟也小声笑着,屋子里沉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锦儿趁势端了药来,递到沈正秋面前,沈正秋看着一旁还站着的何秦,捏着鼻子一口将药喝个精光,沈迟连忙地上蜜饯。
锦儿接过空药碗,低头憋笑,唯有不断耸动的肩膀出卖了她的心情。
沈正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对了,知道今天的事是谁做的吗?”这话却是对着何秦说的。
屋内见过那两个贼人的只有何秦了。
“小的同那二人交手,直觉他们必是道上混的,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定是亡命之徒。”若不是今日他在,他两人是要杀人的。
沈正秋摸着胡子点头,那二人长相凶恶,身着黑衣,虽是拿黑布掩盖了半张脸,但浑身散发的气势不是寻常街头混混可比。
“即是如此,难道是有人花钱行凶?爹爹,你可是惹了什么仇家?”沈迟心知此事定于私盐案有关,却不说破,只是从旁引导沈正秋。
“仇家?我怎么会有仇家……”话未说完,沈正秋陷入了沉默。
他为官清廉,倒是不曾沾惹什么是非,若说仇家,最近他调查私盐案,查处了一批货物,怕是动了谁了利益。
沈正秋眼睛一亮,随即表情愤恨,想他沈正秋也是堂堂朝廷四品大员,竟然被人买凶杀人,皇帝亲封的官员在有些人眼里竟可如此随意处置了事,当真令人心寒。
“爹爹可是想到了什么?”沈迟在一旁轻声试探。
“这事有些麻烦。”沈正秋揪着胡子,眉头紧锁,若真是如此,沈家如今有些危险啊。
“小迟啊,这些日子你不要随意出门,没事便留在家中好了。”他有些担心,这些人不择手段,若是伤害了小迟,沈正秋不寒而栗。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是,爹爹。”沈迟乖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