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扇忍住好奇心没有过问方才之事,慕情兮也一反常态,沉默寡言独自回了号舍。
千扇望着慕情兮孤高凄清的背影,情不自禁叹了口气,随后便回了教学斋继续做功课。
晚修结束时,千扇回了号舍院子,慕情兮的房间未点灯,千扇轻轻敲门,唤道:“情兮?”
房内一声不响,千扇站在门前纠结,是推门呢还是推门呢?
上回闯司徒房间的阴影还历历在目,虽然慕情兮不至于像司徒那样对她,但是千扇仍觉得不妥。
可慕情兮若没回来……那也很不妥啊!
千扇揪着衣带,进退两难,房门却忽然开了。
屋内未点灯,慕情兮面色苍白,眼中黯淡无光,问道:“怎么了?”
千扇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情兮,谢浅瓶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慕情兮面容惨淡,望了望她,揉着额头无力道:“千扇,抱歉,此事我不能多说,这关系到我们慕家的声誉。”
“这般严重?”千扇惊诧,疑问脱口而出,下一刻,却见慕情兮脸色愈加苍白。
千扇悻悻,改口道:“我就不放心来看看你,既然你回来了,便好好休息。今日之事无需多想,若明日谢浅瓶来找你麻烦,有我帮你解决!”
说完,她拍了拍自己胸脯保证。
慕情兮笑笑,那笑意很是勉强。
千扇很少有帮别人开导情绪的经历,再者,她觉得每个人的情绪都该由自己来克服,任旁人如何插手,若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都将是徒劳。
是以,她又换了轻松些的话题,两人闲闲聊了几句,千扇便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深夜,浅眠中的千扇听到隐隐的啜泣声,心里也莫名跟着沉重起来。
看来,明日得找谢浅瓶好好谈一谈。
未想,次日一大早便有人进了院子,千扇模模糊糊开门,才知道昨晚的事情闹大了,谢浅瓶受了气,直接去找了东方院长申诉。
她脸上留有红色巴掌印,稍微对比一下便知道是谁打的。院规有说道“同侪友爱,禁起争执”,谢浅瓶又是个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干脆拖了慕情兮一起,两人一同被监事逮去了院长那儿。
千扇觉得,此事有院长和监事插手,她应当可以放心吧?
毕竟在她看来,慕情兮也没什么过错,反倒是谢浅瓶老缠着她不放,若院长他们能好好彻查一番,讲不定谢浅瓶今后会安分许多?
显然,千扇太过相信东方院长他们。
待忙了半个上午,谢浅瓶和慕情兮回教学斋,两人气氛极其怪异。
谢浅瓶双手捂着脸,但碍于明监事就走在后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慕情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