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笙一身黑色戎装,星目剑眉更带上了肃杀之气。这是湾宛第一次见到昀笙戎装的样子,和平日里长袍缎带的样子不同,一扫书生气质,简直英气逼人。
“不知二哥何时对狩猎也感兴趣了?”昀竺跳下马背,将缰绳递给侍从,微微扬眉,笑着朝昀笙走去。
但昀笙似乎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眼神直接略过他,看向后面的湾宛,然后和身边的贴身侍从福全安排道:“福全,你先送秦小姐回府。”
湾宛这才察觉到,营地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整个营地处于戒严的状态,文松表情凝重地站在大帐的门口,而那些吟诗作对的贵女们早已不知所踪。
所以湾宛便也没有再逗留,朝昀笙和昀竺行了个礼,然后就跟着福全上了昀笙安排好的马车。
对于那天的事情,是过了五六日之后湾宛才从珍珠嘴里听说,原来当日她和昀竺同太子分开后,太子在狩猎时被江湖组织红莲教伏击,受了伤。还好二皇子昀笙殿下及时带兵赶到,将其救下。
此事听来疑点重重,但是湾宛一向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与自己无关的事也不想刨根问底,所以便没有再继续打探。
只是,没想到这么大的事,竟然没让昀竺忘记拜师宴这一茬。
虽然大禹国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之说,但是湾宛觉得私下单独宴请皇家四皇子还是有些不妥,所以打算叫上文松和私交较好的黄千钰一起作陪,但是被四皇子殿下拒绝了。并且四皇子殿下传话说,时间、地点他已经都定好了,只需要她去,然后付钱就可以了。
湾宛无奈,只好单刀赴会。虽然昀竺一直说是拜师宴,但湾宛想着拜师这一说怕还是不合适,所以还是以答谢的名义比较合适。这么想着,湾宛也觉得稍稍心安。
六月二十三,邀月楼,虽然还未到晚饭时辰,但邀月楼门口已然宝马香车雕满路了,门庭若市的景象让人叹为观止。
邀月楼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不仅因为它是京都最大的酒楼,酒菜糕点,一应俱全,更因为它背后的老板一直很是神秘。想来应该是哪位皇亲国戚,毕竟天子脚下,能把生意做大的,肯定背景都不一般。
湾宛之前倒是来过两次邀月楼,一次是三年前跟随爹爹,参加爹爹的接风宴,那时刚到京都,爹爹还习惯性的随时随地带着她。后来一次,忘了是哪个郡守家的公子来京,宴请各家贵女,在邀月楼办了诗会。
两次宴会的情形,湾宛都记的不大清晰了,只是还记得这邀月楼的玫瑰甘露喝过让人唇齿留香,久久难忘。
今日来到这邀月楼,感觉有些不一样。
湾宛报上自家名号后,小厮便带着湾宛穿过一楼的暗门,进入邀月楼后庭。
后庭较前厅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