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骑装,大部分有皮甲护身,少数人还身着黑色的铠甲,一面鲜红色的旗帜正迎着春寒料峭的寒风飞舞。上面一个巨大醒目地“赵”字。这支军队似乎是从天而降,来得悄无声息,仿佛早就站在那里,正冷冷地看着这群强盗和他们当中的饥民。
“杀!”领头的一位军官用力地挥了挥自己的马刀。
他的手下闻言,没有多余的动作。齐整地平举起各自的弓箭。无言的压力扑面而来,强盗们想都没想。转身抛开手中地猎物各自逃散。但是强盗们还是高估了自己逃跑的速度,一支支利箭从背后飞来,一声声惨叫声在他们的背后响起,直到最后轮到自己。
饥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最后一个强盗被砍掉了脑袋,他们还是呆立在当场,忘了逃跑——也许他们本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然而这支百人地军队,并没有立即离开,他们将这些强盗的兵器收集起来,并且干净利索地掏净了强盗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挖了一个大坑,将这群强盗的尸体扔了进去,覆上沙石,最后从表面看上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这支军队旁若无人地燃起了篝火,行军锅上煮着肉汤,空气飘散着香味让饥民们猛烈地咽着口水,他们蠢蠢欲动了起来,然而他们却不敢靠近一步。
那为首的军官,冲着他们扬了扬手,见饥民们还是不敢靠近,便驱着马儿来到他们地面前。
“要你们过来,你们为何还不过来?”军官操着一口口音怪异地党项番语。这群饥民当中以党项人为主,夹杂着汉、浑之人。
“不知将军如何处置我等,我等身无分文。我们只是一群平民百姓,又手无寸铁。”饥民当中一个汉族老者站了出来,“将军若是可怜我们这群无家可归之人,赏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甘愿作您的奴仆!”
“哦,你就是主事地?”军队立kè
换了汉语,他汉语比番语说得流利的多了。
“我等都是肃州(酒泉)的番汉百姓,兵荒马乱,家中没有粮食,只得向畏兀儿逃难。老汉我虽是因为年长,也曾去过伊州(哈密),所以大伙让我来领路。”老汉恭敬地跪倒在地,回答道,“求将军赏给我等一口饭吃,我等愿意随军。”
“原来如此,我们能遇到尔等也不算是意wài。不过我是不需yào
你们随军的,而你们遇到我们,也是尔等的运气。”军官脸上挂着让人感到亲切的微笑,这让饥民们的大感意wài
,心中稍安,“我们煮了一锅肉汤,你们分了吧,我还会给你们一些干粮。足够你们支撑三天了。”
“多谢将军。”老者大感意wài
,我等愿意成为将军的奴仆,只求将军不要丢下我们。小老儿虽老迈,但可以为将军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