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在察罕地帐内坐了一会,就告辞回到自己的帐内,他掀开帐帘,只见里面坐着一票下属或同僚,正在围着火堆喝着酒。他将帐外的寒气带进了帐内,那柴火遇见了风猛地一窜,火星飞溅。
“宋兄,不知您与察罕那颜谈得如何?”契丹千户古哥问道。林雷
“他说等以后论功行赏时,再做打算。”宋平回答道。
“每次都这么说,我们在外拼死拼活的,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吃了上顿就没吃下顿的命在,难道我们就不应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说话的是宋平的部下千户郑奇。
“宋兄出征时,贺兰国王派来一位使者前来劳军,您猜怎么着?”古哥道。
“贺兰国王?”宋平诧异地问道。
“对,他的使者从韦州过杀牛岭,赶着牛羊,带着美酒前来劳军,我还亲眼看到有一整箱的银锭,虽然不多,但若是有人想遮人耳目,那也是遮不了地。”古哥道,“可我的手下兄弟们一个毛也没捞到,更不用说你们汉军了!”
“人家察罕是成吉思汗怯薛宿卫出身,是大根脚,大汗身边随便一个怯薛出来外放,就可以决定我们这些人的生死。我们不过是投降之军,说不定,不在明天就在后天脑袋就搬家,不是战死就是惹怒了上官。想那么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来,诸位干杯!”郑奇端起一杯酒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听郑奇兄弟说,那贺兰国王对宋兄曾有救命之恩?”古哥问道。
“噢,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西域讹答剌城下!你要是不提起,我早忘了。”宋平淡淡地说道,好像并没当一回事。
“哦,那你应该找个机会拉拉关系,再怎么说他也是成吉思汗亲封的国王,身份尊贵,你们有这一层关系。要是宋将军不想在军中呆了,去他那里谋个差事,总比在军中玩命要强得多。”契丹千户古哥感叹道,“真不知dào
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也不知dào
辽东我家中老小怎么样了。”
他这话让吵闹地帐内沉寂了下去。
郑奇醉熏熏地道:“还是我好,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哼,好什么好?你若是死了,恐怕没人给你烧纸钱!”另一人讥讽道。
“你让我怎么办?想当初我一家九口人过得好好地,不就是因为蒙古人来了才都没了吗?你以为我想一个人过啊?”郑奇怒道。
“在这帐内诸位哪个家里不是这种情形。这年月当兵不是一件好买卖。”有人说道。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言多必有失。”宋平喝道。他这一嗓子吼出来,众人都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通传贺兰国王地使者请求拜见。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