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令,侄儿不敢违背。”贵由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他取出自己的酒囊,呈到拖雷的面前,“叔叔在泉边安歇,怎么能没有酒呢?请叔叔饮这美酒。”
贵由这话让拖雷气得够呛。他跳下马来,命令手下将帐篷搭起来,一头钻了进去。整个夜晚也没出来过。从帐内传来的阵阵咳嗽声,让蒙哥心头地恨意更深了一层。
贵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边饮着酒,一边还刻意地跟蒙哥套近乎。
“蒙哥,咱们兄弟怕已经是很久没在一起饮酒了吧?”贵由道,“今日无事,不如你我痛饮一番?”
“是啊。想当年我们的祖父成吉思汗还在世的时候。大斡耳朵内热闹非凡。”蒙哥道,“记得那时候不儿罕刚从阿勒坛山来到大斡耳朵,他的帐内总是聚着一大帮小孩,自从他离开大斡耳朵,那里就再也没有那样的热闹。”
蒙哥本想说成吉思汗活着的时候,大斡耳朵里还算和睦。那时候地自己与贵由或者拔都都还是少年,只有少年人的意气,却没有权力上的纷争。
“呵呵,不儿罕是个妙人,全蒙古所有贵人地子弟都喜欢聚在他的身边。找他玩耍。”贵由回忆道,“我就不明白了,当年他这个汉家种有什么资格对着贵人子弟呼来喝去的?”
“可是某个人总是在一旁捣蛋,不带他玩,他总是厚着脸皮凑热闹,赶都赶不走。”蒙哥可没有跟他追忆往事的兴趣。
贵由脸色一僵。十多年前,他们都还是少年人。赵诚第一次去大斡耳朵的时候,与拔都的关系最好,然后才是蒙哥的兄弟们。至于他贵由,属于那种总是有意无意被排斥在外地人。原因是贵由脾气极为暴躁,一句不合总喜欢与人动起拳脚来,只要他在场总会惹出一番事情来。他还曾公开骂拔都是野种的孩子,顺便将赵诚也骂了,这让拔都不能忘怀。蒙哥提起这个事情来。本是小事。然而在此时的贵由听来却是极为刺耳。
“哼,那不过是陈年旧事了。如今不儿罕见到我。也不敢对我不敬。”贵由冷哼道,“国王又如何,那不过是我们蒙古人养的一条狗。”
“若是可汗在这里的话,怕是不会说出你这样的话。”蒙哥暗讽道。
“我父汗是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我说的是事实,他就是一条狗。”贵由恨恨地说道,“他现在还算恭顺,他若是惹我不高兴,我一定会狠狠地教xùn
他,我倒要看他敢不敢还手。”
蒙哥心中冷笑,他知dào
贵由少年时在赵诚的手中吃了不少暗亏,埋下了祸根,贵由想忘都忘不了。他也知dào
贵由身为窝阔台的长子,对权力十分着迷,然而窝阔台却最喜欢贵由三弟阔出地儿子失烈门,曾言将来要将汗位交给这个孙子。为此,贵由一直在与自己的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