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郭冠英枉称关西勇士,大事临头。却缩手缩尾的。好不爽快。”
“若是换成我,我宁愿阵前倒戈。”夏冠英道,“那总比你们这样冒险来得要保险地多。真到了打仗的时候,有谁还会管关内来来往往的行伍?”
众人安静了下来。营外传来一队巡察军士整齐地脚步声,众人都不敢弄出声响来。
待巡察地队伍离远了,夏冠英抱拳劝道:“蒙诸位兄弟看得起。你们来找我一同起事,没当夏某是外人。但依夏某之意,诸位还是放qì
这个打算,听我一声劝。各自趁早回营,别让上官们起疑心。到阵仗真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再密谋不迟啊。蛇打七寸,你们这样干太鲁莽了,却办不了什么大事,让上官有了提防。”
“是啊,夏兄弟说得极有道理啊。我等不如静观时局。从长计议也不迟啊。”刘大川身边的一位面容清秀的人说道。“不可打草惊蛇啊。”
“这位兄弟面生的很啊?”夏冠英突然道。
“在下姓齐,在家乡庆州呆不下去。只好到军中混口饭吃。”那面容清秀者笑着道,“在下刚来不久,听说夏兄弟也是庆州人,那咱们就是同乡了,以后还请夏兄弟多照顾照顾?”
“看你这模样,更像是一位秀才。”夏冠英笑着道。
“夏兄弟说的是,在下还曾读过几年书,也知dào
君子处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齐姓军士道,“为贺兰国王尽忠就是为自己家中父老挣一份安居乐业地本钱,可是却不能为了逞一时英雄痛快,坏了全局。夏兄弟所言,在下极赞同。”
这齐姓军士这话虽是当夏冠英面说的,夏冠英却感觉此话是对着刘大川等人说的,隐隐有劝说之意。
刘大川等人如泄了气的皮囊,却也无话可说,这时有人跑来说长官正在挨营巡察,众人不得不各自散去,约定明日再商议。
待众人走了,夏冠英拉住刘大川,悄悄地问道:“刘兄弟,这个姓齐地是什么来路?”
“噢,他跟你一样,也是庆州人氏。前两个月被补入我队中的,又通文墨,所以百户大人就让他管名册和钱粮。”刘大川道,“他平时对我等十分亲近,大伙都喜欢他。”
“刘兄弟糊涂啊,这等秘事,岂能让这个新来的入伙?”夏冠英惊呼道,“我等相互间都是知根知底的,谁都不会出卖自家兄弟。可是这个新来的,你怎可轻信了他?”
刘大川见夏冠英说得挺认真,被吓住了:“完了,他不会是奸细吧?”
“这也难说。”夏冠英疑惑道,“人不可无防人之心,他若是奸细,就应该去宋万户的大营告密,你现在马上回去看着他。”
刘大川吓坏了,立即走出夏冠英的营帐,趁着夜色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