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拜道,“我只是担忧我军长途而来,又连续作战。损失巨大。又缺少粮食,士气已经不是往上爬地太阳。那些畏兀儿人、哈喇契丹人还有花剌子模人。心存不满,要知您在出师时曾许诺过,我怕……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再拖延,不儿罕要与我们决战,我们便与他决战,早分胜负!”
“哼,他们这些贱人!”察合台怒气未消,“莫日根,依你的主意,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汗,不儿罕从漠北南下,长途奔驰,人困马乏,我军不如趁其立足不稳,留一部监视中兴府,大部主动寻求决战。”莫日根道,“以免被人前后夹击,我军的战马也只有跑起来,才更有威力。”
“哈哈!”察合台指着莫日根大笑了起来,“好一个莫日根,我们要攻打的可是你的安答啊。”
“大汗说笑了。”莫日根道,“我莫日根与不儿罕先前只是私交,既然不儿罕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我莫日根身为拔都殿下身边的亲信,也就是大汗的臣子地臣子,怎么能敌我不分呢?我的主人拔都愿奉您为大汗,那么我莫日根当然也甘愿为大汗出谋划策。”
莫日根说得极赤诚。察合台斜睨着眼看着他,脸色却有些冷淡:“既是如此,我自阿勒坛山率大军南下,拔都侄儿为何不愿派兵相助,只派了你这么一个亲信来?”
“大汗冤枉了拔都殿下,他可没那么好命,封地那么远,钦察人、阿速人和斡罗斯等地的人一直怀恨在心,时刻要找拔都拼命。所以,拔都无法亲率儿郎们在大汗帐前效命,殿下也深感遗憾,恨不得日夜在这帐中听您地教诲!”莫日根道。
“哼,拔都对我还算恭顺,不像他那短命的父亲!”察合台随口说道,“他兵少,来了也不顶事,就随他吧。”
莫日根心头一阵愤nù
,面上却不敢显露出丝毫的不满来。
两百里外,赵诚也在紧锣密鼓地准bèi
大战。他派出的斥侯在这个夜晚与察合台的斥侯不期而遇并短暂交战过多次,然后各自撤回。
赵诚在这一夜晚终于得到了河西诸郡的消息,安西军萧不离派来的使者历经千辛万苦,损失了不少人手,终于绕道在贺兰遇到了赵诚的大军。
西壁辉在畏兀儿兵地围攻之下不得不放qì
沙州,经过血战,护得数千百姓退到瓜州,与当地人马合兵一处,这才站稳了脚跟。肃州城有昔里氏蕃人阴谋作乱,这也耗费了萧不离地大量时日,幸赖安西军将士顽强反击,才让肃州城的局势稳定下来。萧不离与奔赴凉州地卫慕取得了联系。双方在义勇军陈同的配合下,将贵由与拜答儿的联军困在肃、凉之间的甘州及附近山区。虽然河西的局势令赵诚一直高悬紧张地心放了下来,可是损失却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