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很高兴。”韩安国脸上洋溢着古怪的笑意。又略表欠意道,“金宋两国使者来我中兴府。吾王出征归来,先召见金使,苟大人千万别以此责备我朝失礼,以为有意怠慢啊!”
“不敢、不敢。”苟梦玉嘴上这么说道,心中却咯噔了一下。宋金有世仇,至少秦金两国若是走得太近,对大宋国有百害而无一利。
时间不大,御书房从里边洞开,先后走出三人。走在前头正是秦王赵诚,他向来衣着随意,除了上朝,御书房内通常穿着轻便地窄礼袖长衫,腰上用束着镶着玉石的银要带,仅用一根玄黄丝带缠着头发,看上去极为精神、简练。赵诚只穿便服在御书房内接见金国使者,其中意味令苟梦玉深恩。
跟在身后便是金使乌古孙仲端,正红光满面。看上去极为兴奋。这乌古孙仲端与苟梦玉住在同一个馆驿之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也极力避免接触。赵诚亲自将金使送出御书房。自然是极高的尊重。
第三位便是礼部尚书高廷英。金使来了有礼部尚书亲自陪同,宋使来了却只有礼部侍郎相伴,这不得不说是秦国朝廷区别对待,重视谁轻视谁不言自明。
赵诚似乎意犹未尽,亲挽着乌古孙仲端的胳膊说道:“乌古大人远来是客,孤政务繁琐,及至今日才召见你,还望乌古大人不要有所怨言呐!”
赵诚这么亲热,乌古孙仲端哪里敢有所怨言:“国主过谦了,外臣不过是小邦一小臣而已。听闻贵军擒了蒙古可汗,我朝上下均感振奋,我朝陛下特命外臣前来道贺,并观敌俘示众之盛况!”
乌古孙仲端这话半真半假,他此行一是为尽可能请求秦国能减免金国所欠之劳军银,至少也寻求可以拖一些时日,另外就是亲自了解一下河西的局势,以便金国朝廷决策。他离汴京时,赵诚正在与察合台军打得难解难分,他本人也因刘黑马军西侵而滞留在秦国腹地,哪里是奉命道贺来地?
“好说、好说,完颜弟的心意孤领了。”赵诚哈哈笑道,“秦金两国联手,这个天下哪里去不得。”
听到赵诚称完颜守绪为弟,乌古孙仲端脸上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那外臣就告退了,外臣去国多日,不敢再打扰上国国主,明日即启程归国复命,传达您的旨意!”乌古孙仲端道。他与赵诚几乎同时瞄了一眼站在台阶之下的宋使苟梦玉。
“乌古大人这又是太见外了,咱们是老相识了,你又身负使命,礼仪不可废!”赵诚又对陪同的礼部尚书高廷英道,“高尚书,明日在就是馆驿中设宴,宣中书令王敬诚、中书左丞高智耀、御史中丞耶律楚材三人代孤赐宴!”
“遵旨!”高廷英躬身道。
“多谢上国国主!”乌古孙仲端见赵诚居然安排当朝三位重臣陪同,脸上也感到很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