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数百年,五代十国,列国相攻,然后又有宋、辽、金、夏互有攻守。后又有蒙古崛起。大有一统天下之势,至今又有国主崛起于贺兰山下。
但以今日之势,宋人偏安江南一叶,缺少贤臣良将,君臣性喜粉饰太平。以为天下无事。金人已经日薄西山,不足为虑。河北群雄虽各拥兵其兵,却不过是无主之牲畜。故以草民的拙见。唯有国主有一统天下之势也!”
赵诚笑道:“呵呵,孤向来不会妄自菲薄。但亦不会小看天下人,唯有审时度势,革故鼎新,强国富民,才可谈染指天下。”
“草民自幼离开故土。这二十年来到过不少地方,放眼之处无不是山河破碎百姓悲苦。自重回贺兰山下,方才知此地才是乐土。草民闻国王兵临汴梁城,不犯民一草一木,不妄杀良家百姓一人,却视皇家典籍书册为珍宝。由此可以知之,国王虽以军伍得以崛起,却于文治亦用过人之处,自古得民心者而得天下也!只是国主忙于内政,兴科举,选人材。改善吏治。与民休息,不问河北。怕是过于示弱了吧?”
“何出此言?”站在一旁地郭德海道,“今河北豪强多如牛毛,又踞一方州县,我方刚经恶战,若是不顾己方百姓安居,穷兵黩武,不过是自取灭亡之道。”
“郭副使虽然老成谋国,知己却不知彼。兵法有云,上兵伐谋,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李桢却无所畏惧,“河北豪强虽实力不弱,但却是人心思动,他们不怕秦军来攻,却日夜担心邻里侵袭。秦国身处局外,可各个击破也,紧要处在于利用诸强之间的不和与龌龊,远交近攻!”
“哦?”赵诚奇道,“你有何策?”
“草民听闻正旦节,国主在宫中大宴河北诸强,是否有此事?”
“此事人人皆知,也不是什么秘密。”赵诚道,“彼等远来,与孤交好,孤当然不会冷脸相对。”
“草民不知刘黑马是否派人庆贺?”李桢问道。
“刘黑马攀附蒙古人,顽固不化,一向与孤有不共戴天之仇,刘家军杀我百姓,自知死罪难逃,安能遣使来我中兴府?”赵诚怒道。
“所谓远交近攻,自是从这刘黑马开始。”李桢道,“河北诸强与刘黑马并非一类,诸强与国主并无仇怨。国主不如遣使让诸强与国主同攻刘黑马,并许诺所得斩获皆归彼等豪强,料其虽明知国主有各个击破之势,却无法共同进退。国主将得晋北千里之地,若是用兵河北,可自太行山、恒山以至燕北顺势而下,令诸强不敢违抗也。”
“史天泽之辈若是不肯助战呢?”郭德海问道。
“那太原府郝和尚拔都呢?”李桢反问道。
“他?此人孤有所耳闻,听说此人勇猛善战,又能言善辩,先前曾为铁木真使臣出使宋国数次。”赵诚怀疑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