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手笔啊,朝廷能有那么钱粮?”史天泽表示怀疑。“朝廷这样做,从大处说。这是仁爱天下与民休息,从小处说,那就是拉拢我河北百姓。孩儿担心我河北百姓会因此迁徙他处,我等若是从中作梗,必遭民怨。”
“朝廷没有钱不要紧,可是朝廷能借到钱啊,河西那些商人们这些年都赚得盆满钵圆。朝廷征辽打仗都能挣钱,还有什么不能做到呢?”史秉直有些忧虑,“要紧在于我们真定不要违抗朝廷地命令,若是弄得民怨声载道。到时就给朝廷口实。我史家纵是拥兵数万,也无济于事。国主只取份子钱。实以退为进也,却令我们无法拒绝。”
史秉直果然老谋深算,索性将报纸扔到一边,又问道:“国主在保州住了不少日子了吧?”
“回父亲,国主在那住了不下一旬,听说他每日除处理快驿送来的奏折与国家大事,就是走访乡间,探询野老耆儒。保州士人皆云国主乃明主、贤主、仁主也,堪比唐太宗。”
“国主可曾降谕何时驾临我真定府?”史秉直笑着问道,“呵呵,为父真想当面见见这位明主,我史家一门荣辱皆系于国主一人!”
“刚收到史权派人送回地消息,国主降谕说要在我真定府过正旦节。”
“就让权儿在那候着,一有消息,尽快回报。”史秉直坐直了身子,“令史家满门都要筹备好迎驾这件头等大事,绝不可冒犯了国主!”
“孩儿早就命人洒扫,新漆了宅第,备好奇花异草,山珍海味,各色器皿,绝不会慢怠了国主大驾!”史天泽道。
不料,史秉直却摇了摇头:“不,这样不行!”
“父亲,这是何故?”史天泽不解地问道,“若是父亲觉得这样还不显得隆重,不太体面,那孩儿回头再用心一些,保管规制符合国主的身份。”
“你这样做,却是错了。国主身为一国之君,大河以北,东北至白山黑水,北至蒙古大漠,西至萄岭,什么样的宝货没有见识过?”史秉直道,“国主虽然算不上太勤俭,但更不喜奢华,你越是铺陈浪费,极尽奢华之能事,反令国主不喜,让国主以为我史家堪比帝王之家,这岂是我史家生存之道?如履薄冰耳!”
“是,父亲教xùn
地是!”史天泽听了自己的父亲地解释,恍然大悟。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惊呼声,一个紫色身影闯了进来,打断了史家父子的谈话。
史琴史大才女怒冲冲地闯了进来,一身裁剪合宜的衣裙正衬托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躯。只是她哼哧地涨红着脸,看上去像是奔跑而来,抿着嘴唇,鼻尖上挂着一层细汗。
史氏父子二人见到史大才女闯了进来,立kè
停住了话题,却知dào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