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来意。”苟梦玉再一次对自己地副使们面授机宜。
三位副使心中觉得郁闷,六年前他们来秦国时还是太学生,当然也是贯彻着多看多听多想的原则。如今他们早就不是初出茅庐之辈,并非莽撞之人,这正使苟大人还当他们会惹事,他们暗想苟梦玉要是真害pà
他们会做出有辱国格或是泄露军机的事情来。那为何还非得拉上他们三个无名之辈呢?
“一切事宜,下官全凭大人作主!”三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苟梦玉见这三位“年轻人”十分有眼色,心中十分高兴。
钱佑掀起马车的窗帘,打量着平阳府地街市。繁华的街市和人声鼎沸,令他想起了杭州城的情形。
“秦国国势近来大涨,秦国士人鼓动秦王一统天下,而今我朝欲与秦国联手灭金,这恐怕并非长久之计。”钱佑担忧地说道。
“是啊,朝中宰执们如何想?金国若存,即为我朝北方屏障。则我朝边关无事也。”李舫也道。
“这是陛下与宰执们的定策,我等只须遵照执行罢了,何必多事?”苟梦玉一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坐佑铭,“难不成诸位想与金人联手以制秦?”
“哼,朝臣们心忧天下。纷纷上表称要恢复旧土,何等的志存高远?”陈时臣叹道,“他们若是有雄心,为何不言恢复燕云呢?”
“将心比心,宰执们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秦国势大,却非远在天边,近在咫尺也,倘若我朝与秦国交恶,必遭其嫉恨在心。而女真与我朝有刻骨铭心大仇,岂能摒弃前嫌共修盟好?况且我朝若是能从中分一杯羹。将边关北移。可获得兵事缓冲之地。”苟梦玉耐心地解释道,“除非尔等能让秦主放下刀枪。将金国置之不理?”
“大人们说话总是很有道理,咱们只好卖些辛苦的力qì。”陈时臣张了张口,瞪着车外,好半天才道。他这话不知在批评朝中大臣,还是在说苟梦玉,苟梦玉从没认为自己是大官,他将这几位年轻人地牢骚视作是骂朝中重臣。
“依在下之成见,秦主素有大志,又极有智谋,岂能如我朝心愿?”钱佑道,“须小心探其虚实心意,方才是此番出使之目的。”
“尽人事吧!”苟梦玉觉得多说无益,遂靠在车壁上闭上双目养神。马车中又恢复了宁静,只听到外面的商贩叫卖地喧闹声。
而三位副使,各捧着一份刚买的《中条见闻》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这诗真不错,犹如杜工部复生也。只是不知这元好问是何等人物?这人地名号看着有些耳熟。”钱佑突然道。那元好问虽在北方鼎鼎大名,但是宋国文人却知之甚少,正巧这期报纸上有元好问的一篇大作,满纸忧郁地气味。
“陈某倒是记得此人,此人当年不是在贺兰书院中教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