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引吗?”什官扬着下巴。以致目光是向下瞄着的。不愿平视着这群在他眼里等同于“乱民”的百姓。
老汉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掀开里三层外三层。才取出一页纸张。那什官一把夺了过去。左看右看。未几便怒斥道:
“这并非路引。尔等若是没有凭证。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否则休怪本大爷无礼!”
“这是赵州课税使大人的凭证。说是凭这个就可到北平。难不成这作废了吗?”老汉涨红了脸理论道。
“课税使?本大爷只看有我真定府知府大人签的路引。其它的全不管用。”什官不屑的说道。
“你说作废就作废。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老汉那壮实的儿子看不过去。上前理论道。老汉连忙拉了拉儿子的衣袖。
“哈哈!王法?我们圆帅就是王法。我们知府大人就是王法。我就是王法!”什官肆意嘲讽。
“岂有此理。难不成圆帅与知府的话比朝廷还要管用?”更多的百姓拥上前来。纷纷表示不满。
“呛!”什官见百姓拥上前来。立kè
拔出了佩刀。挥舞着大喝道:“速速退回。否则别怪本大爷刀下无情。”
“大爷。您大概也是出身寻常人家。咱们穷苦人家不偷不抢。土里刨食。一年到头就是填饱肚子。碰上个收成不好的年景。就只有砸锅卖铁卖儿卖女。如今这日子更是没法过了。的主家要收加租子。官府也要征人头税。听说北平行省朝廷给分田的。还免税。老汉这一家子还有乡亲就是想去北边碰运气。过上有盼头的日子。军爷。您就开恩。让我等过去吧!”老汉哀求道。
“不行。不能过就不能过。若是再纠缠。本大爷就不客气了!”什官怒喝道。
“大爷。您就开恩让我等过去吧!”张老汉说着。掏出自己仅有的两吊钱。塞给什官。不料那什官收了铜钱。塞进了怀中。口中却怒骂道:
“老家伙。竟敢贿赂本官。来人。将他拿下!”
“我们都走了这么远的路。又不曾犯法。更不是盗贼。让你们知府大人过来理论!”有人见状。纷纷表示不满。
回答他们的只有鞭子。如狼似虎的衙役们一拥而上。举起手中的鞭子往人群中挥舞。百姓被突然的袭击给打蒙了。无论是年过半百的老。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都被吓住了。那皮鞭打在他们的身上。更像是抽在他们柔弱的内心。
“住手、住手!”精壮的汉子们看着亲人受辱。纷纷奔上前来。将施暴的衙役拦住。
然而。他们迎来的只有冰冷的箭矢与冷酷的眼神。汉子们被击倒在的。挣扎着死去。如同这秋日里的落叶。四处零落。
鲜血让百姓们目瞪口呆。在短暂失神之后。大部分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