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笼罩着荒废的庭院,候鸟群由近及远化成黑点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一老一少靠着栅栏吞云吐雾。白烟顺着晚风在空中打了个转后消散不见。
刺猬头深吸了口烟,开始和老者瞎侃起来,“老爹你好像都和那个小个子小姐很熟啊!她很有名气吗?”
“你说江河啊。”老者掸了掸香烟,烟灰夹着火星飘落,“不算熟吧,前同事而已。但她和屠苏白倒是认识很多年。”
“前…同事?!”加入组织不到半年的刺猬头有点吃惊。
“是啊!”老者叼着香烟闭上眼睛,开始了本轮回忆杀,“那个时候她好像才十四五岁吧!因为是少见的空间系所以被r先生看中,人们都说她是天生的暗杀者。不过她在末世的第七年就离职了。”
“第七年……”刺猬头皱起了眉头,“那不是「造神计划」……”
老者丢下烟蒂,在草地上用脚尖碾了碾,把它熄灭。
“她决对没有看过那份计划,但是离职原因是不是与之有关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她以前给参与计划的实验室打过零工。”
屠苏白还在同江河对峙,只是他年幼时干得傻事实在太多,词汇量又有些匮乏,甚至没有什么表演细胞,在尖酸刻薄挖苦人这方面确实不是江河的对手,于是一败再败,明明是自己先挑的事,到最后反而被对手单方面压制了。
他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但又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梗着脖子,冷冷地看着江河一个人表演,然后反驳一句没有丝毫力量的“幼稚”。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的独角戏对于江河这样的戏精来说也是有些难度。
她“嗨呀”了一声,收敛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把锅全部推到了屠苏白头上,给自己辩解道,“明明是你先说的我,吵架吵不赢又生气,怎么这么小气?”
一副清清白白的样子,完全把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模样抛之脑后了。
她见屠苏白不吭声,就踮起脚尖去踢他。铐着双手的铁链哗啦哗啦地响,吵得屠苏白有些头疼。他看着她那双一直被吊起来的手,指尖因为血液不流畅而微微发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何必受这份苦呢?”他问。
碰到危险先逃跑这话不是你和我讲的吗?怎么自己却不执行呢?这些话被他压在了嗓子里没问出来。
江河眯着眼睛打量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深棕色的眼睛温顺又柔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头打着转,可就是没有溢出分毫。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要确定什么的冲动,眨了眨眼睛,对着他说,“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屠苏白皱起了眉头,眉心的每一道褶皱都写着拒绝。可他还是撇了撇嘴走上前去,凑到江河身边,不耐烦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