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婧蓉称了两斤肉,一条大鱼,一些骨头,拿给云氏,搭上一些小菜,做了十来道。
排骨并不贵,人们认为排骨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因此才三文钱一斤。
猪肉虽不及羊肉贵,却也不是哪户人家都消费的起的,得二三两银子一斤呢!
在玄国,这样的伙食,已经是比拟的财主家的生活了,更何况还是顿顿有肉,这样一来,那些人干活更加卖力了。
晚上天黑瞧不见,点着火把也要干,常常忙活到半夜;直到下雨,不方便干活,才停下。
“天都这样黑了,你们休息着吧!反正我们又不着急住,就算是过得两三个月再竣工,也是无碍的!”甘婧蓉看着房屋上点着火把工作的工匠们,忍不住说道。
“姑娘会体贴人,咱们上哪儿找这样好的东家去?顿顿都有肉吃!哪家修房子建宅邸的,不是让我们这样没日没夜的干;这回,我们是心甘情愿的!”
“轰隆!”天上下来一击响雷,甘婧蓉连忙说道:“还请各位叔叔伯伯快些入屋里去吧!这天快要下雨了,淋湿了可不好!”
那十几个工匠这才从梯子上下来,擦了擦汗水,灭了火把,入了房屋。
一入房屋,大家伙儿就围着坐在一团,天气渐渐转凉,云氏烤了一盆火,大家就围着火,跟前放着五六盘米糕,甘婧蓉和云氏各自端了过去,与人分享。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在下着,甘婧蓉拿出几十两银子,摊在桌子上,说道:
“我娘说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与男子接触,所以叫我将这些银钱拿来,让哥哥与各位发了工钱!”
“泥匠,木匠,按照出工的日子来算,一天是一百文钱;复工是七十文一天!甘十六叔这个月出工二十一天,一共是三两一百文,张三叔这个月出工十七天一共是一两七百文,李六伯这个月出工二十五天,一共是二两五百文,哑巴叔这个月出工二十八天半,按七十文一天算,一共二两银子,甘大伯,甘六福叔,张六福叔”
甘婧远拿出账本,一一念道。
工匠们一听,眼睛都亮了,工匠的薪水是不算高的,就算是给那侯门深宅修葺房屋,一个月也才得三四两银子,莫要说那平民百姓家,一个月下来,能有一两半的银子到手,那也算鼎好的了!
可这东家,既然待他们这样好。
雨水顺着小竹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众人回头望过去,李六伯说道:
“东家如今算是得了一笔小钱,这旧房屋,万万是住不得了!”
云氏赶忙拿着甘婧蓉洗澡的澡盆,放在那漏雨的地方,云氏抬头看了一眼房屋顶梁,雨水侵入越来越多,即使住着这样的破房子,云氏心中也是有盼头的。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