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那自然可以,不过看你的样子可不像。”
廖迨板着脸道:“怎么不像,要不然还能怎么上去?”
家僮想说不敢说,怕更是助长了他的顽皮,雪汀微笑道:“哥哥方才想做猴子。”
众人笑,廖迨严肃了一会,掌不住也笑了:“胡说呢,我干么不做人要做猴子。”
他挽起雪汀的手,雪汀却挣脱了,张开手臂要生石花抱。
她就五岁的小胳膊小腿,刚才一路大殿跑到凌云台就挺累了,这三层浮图也有百来级,她才不想跟着小顽童受罪呢。
廖迨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换了以前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尾巴,他就要不客气的教训了,但雪汀如今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大少爷不大敢得罪小妹子,索性不吭声,撒丫子往楼上跑。
回头一看,生石花抱着雪汀亦步亦趋,廖迨好胜心起,提一口气向上猛冲。
这塔内的楼梯盘旋而建,每一层都有三四十级,转了一个圈儿,又转一个圈儿,廖迨一口气不停,冲到了最高处,直转得晕头转向,猛然一转身,就朝一面板壁直直撞去。
廖迨大惊,哪里收得住,肩上被人轻轻一扳,去势立止,却听生石花夸道:“大爷的速度很快。”
明明是输了,还得了夸奖,廖迨相当不爽,没处发作,腮帮子鼓鼓的。
左右一望,这塔内部并无多少装饰,只在板壁上嵌着数个神龛,里面供了木质的小小佛像。
外围却做得甚是精致,或是由于要在塔身做法术类表演,四周围以栏杆,雕刻精妙,绘以彩漆。
廖迨拔腿就往塔边上去,家僮紧张不已的牢牢跟随。
廖迨对这种把他当成雪汀那般大需要照顾的行径大为气恼,暂且不发作,一跳跳到栏杆上,在家僮的惊呼中,稳稳坐着,倒并没上蹿下跳。
雪汀由生石花抱着,在这高塔之上,更不会放她下来。
极目远眺,青山远树,背后是飘浮着白云的蓝天,就象一张崭新清晰的彩色画那般跃入视野。
而远处,半个循阳城尽收眼底。
人寰烟尘,晴川历历,方方正正的城市,看不清楚但感觉中异常整齐的无数屋檐,河水滔滔,白练一般环城绕行,这就是非常著名的洛川,循阳城平时的交通、生活和物资交流都赖以这条大河。
“嘿!小雪,快来看!”
廖迨在另一边大叫,生石花抱着雪汀走过去。
这是塔的另一面,朝向辟雍山的层峦叠翠。辟雍山并不以高深险峻著称,但延绵不绝,似是无边无际。
廖迨大喜所指之处,乃是一座燃烧如火的红枫林。
一般枫叶总在深秋最红,但山中气候特异,枫林显是反季节了,镶嵌于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