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老洛显然让我和这个刚认识不久的预言师的关系进了一步,洛子朗想了想,说道:“老凌,你身上是不是也有禁魔咒?额,这是我瞎猜的……”
我干脆地点了点头,洛子朗是预言师,预言是法术的一个分支,只不过是极其不稳定的一支,他能发现我并没有觉得诧异,大家都是行内人,没必要刻意去隐瞒和解释什么。
“你觉得,法师协会的那些人会允许一个犯了罪的魔法师带着一身的法术来到北境么?”我将书放到枕头下,继续说道:“我身上这个是半永久禁魔咒,那帮人说我能将功补过回到银月城,咒语自然会消失,只不过,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施法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洛子朗显得有些落寞,我明白,他们对他做了真正毁灭一个魔法师的事情:永久禁魔咒。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明明知道散布不死族攻击银月城,姑且不说它是谣言,这种话的危险性,为什么还要那么做?”我看着洛子朗,“银月城虽然是人类魔法的起源之地,但是对于预言师这一职业和他们的预言的态度你应该比我清楚。”
洛子朗低下头,半晌之后再次直视我,眼睛里已经闪有泪花,他说道:“我在火焰里看到的残垣断壁,尸积如山,很真实,有一具骷髅刺了我一剑,被刺中的地方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我……我不能……”洛子朗低声抽泣起来。
“你不能什么?木已成舟了,你哭也没用,在北境,你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哭泣,这儿没人相信眼泪。”我说道,“睡吧,明早还要操练,你应该不会用剑吧,可能要从头学起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来了这里?”
“兰落魔法学院破规矩太多,我一时不爽,然后没想到犯了大错,本来是必死无疑的……”
奇妙的一天,不是吗。对于洛子朗和龙洋来说,他们的苦才刚刚开始,但是叫苦有什么用呢?能来这里已经是一种恩惠了,如果没有霜降骑士团的存在,可能我们早都身首异处了吧。
在北境待几年,每个人的心态都会有所变化,从一开始的感恩戴德,到后来的生不如死,怨声载道,最后到一个无所谓,看破红尘的状态,如前面所说,能从北境回去的人,二进宫的概率很低,不仅是因为认识到法律的恐怖,更多地是因为在这极北苦寒之地看破了红尘,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我比其他人进入最后的看破红尘要快得多,被施了禁魔咒之后我唯一能使用的法术便是封闭感情的锁心咒,感情,在这里纯属多余,更是有可能是让你送命。
熄了灯,在黑暗中,锁心咒的效果开始动摇。
有些不该有的感情,又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我。
“我……可以吻你吗?”牵着少女手的少年腼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