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上前问道:“老同志,这里有什么特产吗?”
老同志看到他是一名解放军战士,这才耐着性子说道:“除了黄河水还能有什么特产?”
严开明很懊恼,难道他寻礼物的想法就此落空?
老同志看他着急,便问道:“同志,你想要啥特产?”
“最好是水果之类的,易于保存的那种。”严开明是临时起意,也说不上想要啥。
“这边的枣子还是可以的。”
“有卖的吗?”严开明连忙问。
“要9月份才下来呢。”
“……”
“干的可以吗?”
您就不能把话一气儿说完?严开明这心就像过山车一样,被这位老同志调得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副食口商店是没有的,不过老同志手里刚好有五斤干枣子,允给严开明两斤。
“先说好,不要钱,不过你得想办法给弄双黄胶鞋来。”老同志一本正经地说。
“可是我没有啊?”严开明有些急躁。
“等你有了再寄过来。”
“那您不怕我赖账啊?”
“铁道兵能赖什么账。”老同志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您怎么知道我是铁道兵?”严开明诧异地问。
老同志轻咳了一声说道:“除了铁道兵,这个季节哪有会有军人进疆?”
“……”
老同志把包好的干枣子塞到严开明手里不再说什么,倒背着手摇摇头,啧啧自语道:“起风啦……”
是啊,除了铁道兵,谁会选择在风季进疆呢?望着逾发昏黄的天,严开明想时初次进疆时的窘态。
久久才归来的严开明正琢磨着如何把干枣子送到白莎燕手里才不至于尴尬的时候,突然远远地望着车厢门口,白莎燕正和徐复文相谈甚欢,两人的样子十分亲昵,远超过一般的同志关系。
偷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他腹酸楚,紧紧捏着纸袋里的干枣不知所措,不觉间包装纸已经捏破了。
过了许久,严开明神色不安的登上列车,那想不通的一幕让他心绪十分复杂,一想到两人说笑的样子,他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毕竟他与白莎燕之间根本不存在除了战友以外的其他关系,如果一定说有,就是在救人的时候那一次接触。
徐老兵这人聪明,能说会道,平时讨得连队干部战士喜欢,那么讨女同志喜欢也是正常的,自己这是怎么了?那股浓浓的妒意为什么压不下去?
严开明努力说服自己,通往车厢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你在这儿发什么愣呢?”
白莎燕的声音把他从失魂状态唤回来,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脸,一定知道现在这副脸孔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