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屋内的浊香散出去大半。
惊恐万分的马宏昌看向少女手中的刀,难以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随着又一声惨叫,马宏昌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胳膊也被卸掉,又是两声短促又尖锐的喊叫响起,马宏昌的大腿上、肩头各被捅了一下血窟窿。
那夜对于马宏昌来说,犹如醒不来的噩梦。
第二日江老夫人精神抖擞的醒了过来,睁开眼便问:“卞妈妈,事情怎么样了?”
卞妈妈的神色不大自然道:“婢子也不知情,早晨时派人去表少爷的院子里打探了一番,听人说表少爷并没在屋内。”
江老夫人闻言面露精光,一把抓住了卞妈妈的手腕:“一夜未归!事情定然是成了!”
话虽这么说,可一夜未归真的是好事吗?卞妈妈不这样认为。
她压低了声音道:“五姑娘可不是个好惹的,表少爷此行可会顺利?”
江老夫人不悦的翻了个白眼:“不过是个毛头丫头罢了,能有多大能耐?再不好惹身子一软也白搭。何况蔻香园里也不是没有我的人,大门打开投了香料进去,管她多能耐的人,一样没办法。”
话音刚落,荣寿堂的大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对着江老夫人的床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恐道:“老夫人,表少爷回来了!”
这话让江老夫人心中一颤,看向卞妈妈,又看了看自己的大丫鬟:“莫不是事没成?”
丫鬟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卞妈妈走上去指着她骂道:“糊涂东西!回话回不明白?”
“表少爷回来了,但婢子瞧着很糟,老夫人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闻言,江老夫人那一颗升上去的心,陡然降了下来。
这种时候,只有靠卞妈妈保持清醒了。她看向那丫鬟道:“你伺候老夫人起床,我去瞧瞧。”
荣寿堂内,此刻人人都像见了鬼一般,看向院内的马宏昌和江碧桐。
当卞妈妈出去时,看见的画面就是江碧桐亭亭玉立的站在院内,一身的云淡风轻,藿香和沉香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边。而表公子马宏昌则十分狼狈的瘫在地上,身上破的流血的地方缠上了棉布,整个人都没了人样儿。
卞妈妈大惊不已,脱口而出:“五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表公子可是老夫人的娘家人!”
江碧桐一挑眉梢,明媚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回答道:“卞妈妈说的是,我今儿是特意来向祖母请罪的。”
“还说什么请罪不请罪,表公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卞妈妈急的眼眶都红了,连忙走上前去,想扶起马宏昌,口中不住的说:“表公子长这么大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呦。”
此刻的马宏昌看见卞妈妈,就如同看见了亲人一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