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虽然已经猜到是李家所为,但太子并没有想到真的会是李凌雪。
李大都督能让自己的女儿做这样的险事,可见他如今已经黔驴技穷,没了别的法子。
“李凌雪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她做这样的事?”太子又问。
“李姑娘没给婢子好处,只是因为以前她帮过婢子一回,婢子无以为报。”
太子冷笑一声:“好一个无以为报!你是宫里的人,就是我们皇家的奴才,你竟敢帮着外人,偷宫里的东西,还是脉案这样重要的物件儿,你这是找死。”
宫婢浑身一颤,抬起头来结结实实的磕了两个头:“太子殿下,婢子知错了,婢子也是没有办法呀!她是大都督的独女,婢子就算不想帮她,也不敢不帮她呀!”
“她是大都督的女儿,我还是父皇的儿子呢!你怎么就不怕我收拾你?”太子单手按了按眉间,疲惫的抬了抬另一只手:“罢了,处理干净吧。”
黑夜之中,一条生命消逝的无声无息,第二天的皇城依旧忙忙碌碌,并未有一人提起这个宫婢的离去。
很快就到了李凌雪再次进宫的那一天,好不容易来到了太医院,却怎么等也不见那宫婢的身影,忍不住一打听,才知那宫婢已经失踪多日了。
在皇宫之中,每口井都藏着人命,每条房梁上都吊死过人,死个把宫人什么的,并非新鲜事。
李凌雪不由紧张起来,手脚冰凉的退出了太医院,刚想出宫,却在一个拐角处遇见了东宫的人。
“这位是李大都督的爱女,凌雪姑娘吧?”
听见旁人叫自己,李凌雪眉头微皱,问道:“怎么,有事?”
“许久不见大都督了,我们殿下想与大都督叙叙旧。”
“你们殿下是谁?”
“自然是太子殿下。”内侍双手呈上了一个纸包,递给李凌雪说:“太子殿下让您将此物带给大都督,剩下的事,大都督就明白了。”
李凌雪狐疑的收下了那纸包,回了家后马不停蹄的去了李大都督的院子。
见女儿拿回来的并非脉案,李大都督颇感失望,又听闻太子要同他叙旧,还给了东西,不由让他有些想不清楚。
不会是偷脉案的事暴露了吧?
这样想着,李大都督抽出短刃来,割断了纸包外面的系绳,手脚麻利的打开了纸包。
可映入眼帘的东西,却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倒流。
那纸包之中,是两截断指,和一只耳朵。
断指与耳朵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了,可见已经存在许久了,肉也有些许的腐烂,但周身冰凉,应该是用冰镇过的。
重要的是,李大都督认出了那断指和耳朵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