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塔一声，关上了。
关上门的程如月，静静的站着门外，她以为她会哭，但事实她并没。
她只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释然，突然就想起了亚丁的高山和沉静的湖泊。
她整理好思绪，转身就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尹暮泽。
他似乎也呆了很久，身形慵懒，懒懒的靠在楼梯扶手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看着她。
看见程如月出来，他慢慢走过来，停在她面前。
“我也有事找他，你等我一分钟，待会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一个……”
话没说完，他修长的指头就抵在她唇边，“嘘……”
程如月眨巴的眼睛，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说，“听话。”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太阳，逐渐变得强烈灼热，最后开始慢慢的下沉，变得如火一般的金黄。
尹暮云的情绪也变得焦躁不安。
他掏出手机，拨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机械的女声，让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尹暮泽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站在窗边，对着手机发呆的尹暮云。
他轻咳一声，“如月过生日那天的事，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尹暮云也不惊讶，放下手中的手机，淡淡的说，“那是最后一次。”
就在尹暮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打算什么时候告白。”
尹暮泽惊讶的抬起头，语气急促，“你怎么……”话没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无奈的笑了，摇摇头，“还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这件事，是我的错，等你把林元找回来，我亲自上门道歉。”
“道歉不用，我在温泉上加了一个项目，那个尾款，你来给，而且在我离开的期间，整个工程你要亲自来现场盯紧。”
尹暮泽刚反驳，尹暮云轻飘飘扫过来一个眼神，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含泪答应了。
他答应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款，心痛得准备离开，被尹暮云叫住了，“手机留下。”
“怎么？你的手机坏了。”
“有用。”尹暮云言简意赅，并不多做解释。
尹暮泽离开，他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冗长的彩铃，在他以为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
“喂？”她小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透过电话像他传来。
所有的话语都梗在了喉咙。
尹暮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哭了。
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