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接到了身边亲自养着,平王也是个能耐有本事的,渐渐的得了皇上了重视,因着平王,皇贵妃之事被重查,最后平了冤,还封为了皇贵妃,算是皇上对皇贵妃的致歉与补尝。
这些都是被封存的记忆,封存到连后宫纪传都没有记录的记忆。
因为皇上丢不起那个人。
不过也因着如此,皇上对逸王,心中是有疙瘩的。无论皇上后来是信了皇贵妃,还是心中还有疑虑,但逸王是他处事不公与识人不清的污点证据,否则也不会给个逸的封号。
逸——安逸也。
所以,太子等人对逸王,无论他做什么,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逸王这一生,决无可能与那把椅子有缘。
“呵。”平王轻笑了声,也是想起了过去那段非人的日子,“不曾想,竟已是十年了。”
他初识十九弟时,十九弟刚七岁,现在十七,整整十年,不多不少。
这种悲伤春秋的话题不适合子夜,他立刻转开了话题:“二哥今儿等在这儿,不会是与我叙旧的吧?咱俩谁和谁,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嗯。”平王很坦诚的承认:“二哥要走了。”
“江南?”
“对。”他此次前来,只是为了送银两与不放心他,集银之事可非只在曲阳,江南是朝廷的赋税重地,他不得不亲自前往。
“我这儿你也看到了,一切都在掌控中,不会有事。”二哥的心意,他明白。
平王目光担忧的看了眼他:“他应该早就到曲阳了,却一直不进城。刚开始是你封锁了城门,但现在城门已开,他却依旧躲着不见。”
“他得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那个可不是傻子,精着呢。
“二哥也帮不上你什么,此次离开后,咱们得在京中相见了。”想来,他真是失败,原还想来这儿帮帮十九弟,结果他倒是有些受到打击了,不若还是速去筹银,顺便将那人引出,这更实在些。
“那二哥路上小心,我再拨些夜卫给二哥。”
“不……”必字还未出口,便被子夜拦了。
“二哥,他应该已经知道你在曲阳了。现在我虽是他的眼中针,可你一直是他的肉中刺。二哥想要保护我,我也不希望二哥出事。
此次出来,我带了六成夜卫出来,寒二带了一百寒卫。
二哥不必担心我的安危。”
平王有些自嘲一笑,“倒是别想瞒过你。”
他的确是怕连累了十九弟,最近他身边常有不知身份的人躲在暗处,想来是他已发现了自己在此,这是准备着让自己有来无回呢。
子夜但笑不语,有些话,他与二哥,没必要说得太明。
平王当天夜里便离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