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等朝廷那边有了明确的方略,才能有具体的数字。”
徐谦点点头:“这个好说。”
好不容易将梁藤送走,徐谦连忙叫来门子,就说人已睡下,再有外客来,统统挡驾,旋即回到桂稚儿房里,见桂稚儿已经熟睡,不由哂然一笑,要掩门而出,桂稚儿似乎察觉了什么,假意低声咳嗽两声。
徐谦便上前,道:“怎么掌着灯睡觉?”
桂稚儿脸色俏红,道:“我就晓得你会来,怎么,客人都会过了?你也是,本来是告假,却比衙门里的老爷们都要忙,这是何苦来着?今天夜里,你可不要到这里睡,去梦婷的房里吧,不过你不要起什么歪心思,她照料我到子时,怕已是乏了。”
徐谦有些心虚,道:“你们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桂稚儿美眸盯着他,似笑非笑:“你猜。”
徐谦只得摇摇头:“我才不猜,你们女人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到。”
桂稚儿想了想,郑重其事的道:“赵夫人我是见了,姓子还好,既然木已成舟,我也不说什么,只是有些话,总要有言在先,往后你若是再做这样昏了头的事,就算你不为我想想,也该先告知一声,省的你在那边结了亲,才修书一封回来,你让别人怎样想,你就算不为我想,也该为孩子想想。过去的事,且就不说了,姓陆的那个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徐谦忙道:“哦,陆小姐找上门来了吗?”
桂稚儿嗔怒道:“她倒是没上门,就是听说陆家气死了,本来宫里下了旨,都已经赐了婚,且不说你我,结果你到了杭州,又过门了一个,那陆侯爷很是不高兴呢。”
徐谦舒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桂稚儿最后苦笑:“罢了,由着你了,是了,家兄来了书信,说是你在江南办什么新政是吗?据说朝中的许多人不高兴呢,你可要小心一些,家兄说了,新政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人,绝不能胡闹,一不小心,就要出大事的。”
徐谦立即道:“那是他危言耸听,你不必听他添油加醋,其实无妨的,是了,你身子好吗?大半夜的还陪我说话,就怕你坏了身子。”
桂稚儿嗔怒道:“倒不怕熬坏身子,就怕气坏身子,哎呀……我肚子疼,你给我揉揉,小家伙在踢我呢,你摸摸看。”
徐谦将手探入被窝,又觉得自己手有些冰冷,于是忙将手捂着,在口里呵呵气,才探入被中,抚摸桂稚儿圆润的肚子,蹑手蹑脚的摸了摸,旋即摇头道:“哪里有脚,我怎么一点都摸不到。”
桂稚儿白了他一眼,道:“他知道自己的爹来了,所以又安生了,这便是你的不是,九个多月,也没见过自己的爹一面,自然会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