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漓之纠正了一点,“不是只有女子不能被人占便宜的,男子也不能。”
林羡看着裴漓之用这种类似于“男子的贞操也很重要”的眼神看着她,一时失语。
“确实,那个人该死,”林羡松开了手,但没远离,赞同了裴漓之的话,“这种人,死有余辜。”
裴漓之没说的是,那个男人死了之后,原本想要强塞给他的那个女修脸上究竟有多惊恐,而裴漓之手中长剑滴血,一点也看不出来有被下药的痕迹。
“师尊,”裴漓之这时候又开口了,“弟子杀了人,他们会来找您讨要公道的。”
那个人来自一个大世家,趁着裴漓之偶尔会走远些练剑,想让自己的女儿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借此来巩固地位,现在死在离夕遥宗不远的地方,很难不让人拿来大做文章。
“哦,”林羡点头,而后道,“我知道了。”
“师尊打算怎么做?”裴漓之问。
“裴漓之,”林羡看了他一眼,“你如今剩下的,是不是就只有这点求知欲了?”
裴漓之不说话。
他问这句话时,想的也并不是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只不过他的脑子告诉他,他应该问点什么。
于是林羡笑着告诉她的徒弟:“自然是让那个人‘死有余辜’啊。”
很快裴漓之就明白林羡做了什么,那个被他杀死的人做过的一些肮脏事,突然就被人捅出来了。
说一句“死有余辜”都算是客气了。
那个家族的人,哪里还敢上门来讨要公道?
他们自顾不暇,不被夕遥宗找麻烦就很不错了。
于是裴漓之又有问题来问他的师尊了,“师尊这算是在包庇徒弟吗?”
林羡就像是上次一样回答了他的问题:“你觉得我在包庇你吗?”
“那个人原本就该死,不是吗?”林羡反问道。
裴漓之顿了一下:“但弟子确实杀人了。”
“你在外历练这六十年来,没杀过人吗?”
裴漓之:“杀过。”
“既然杀过,有什么不同吗?”
其实没什么不同,裴漓之并不对自己手上的人命耿耿于怀,他是对林羡的做法有几分不理解。
“假如弟子有一日杀了一个不该死的人呢?”裴漓之又问。
他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颇有点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那就用你的标准去衡量这个人该不该杀,如果你觉得那个人该死,那就没有什么不该死的人,”林羡缓缓道,“只要有人起了杀心,那就有人该死。”
裴漓之脸上没有表情,但是他道:“师尊,这与您从前教给弟子的东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