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已经开始,齐桓的父亲齐相已经在飞往联邦的路上,孙传庭在首都大展拳脚,准备大干一场。
这里是历史的拐点,滚滚长河在这个拐弯角走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就势必会抛下一些东西。
“所以你认为,联邦做的是对的?”白大褂发现自己说不过他,钟离望总是以一种当事人的口吻,这让他甚至有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自己说的幕后主使。
但钟离望,却嗤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人死了,要一个风光的葬礼,亲朋好友皆来悼念,是人之常情。”钟离望说道:“但身在战场,没有条件,就地一抔黄土埋了,也是不得已。只不过,他做这件事,不是真的为了联邦,而是为了他自己。”
白大褂还想继续问出那个人的身份,但钟离望很快的接下一句话:“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我们需要一个个体或者一个组织帮我们做出最快最准确的决策,但我们把那么大的权力交到他的手中,却无法预测他是否会为自己谋私利。他是一个个体,不是所有联邦人。他代表的是他自己的意志,不是整个联邦。”
“所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白大褂似乎已经放弃了追问,老老实实地跟在钟离望后面。
“有的,他叫余念。”钟离望并不忌讳说出这个名字,这里没有任何监控设施能捕捉到他的音频,这里已经被完全废弃,他知道的,因为他当然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这是不是颠覆了你对联邦的认识?”钟离望往前走着,却没听见白大褂的下一句话。他还年轻,应该是一个愤青,但对这个事实的接受速度,还是略高于他的预料。
“如果真是这样,你的目的是什么?”过了一会,白大褂停了下来。他摘下墨镜,却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恩赐不会随便发动。他看着钟离望,对方应该是用了某种手段帮他觉醒了这种力量。既然他把自己叫到这个地方,就必定有所图。白大褂不理解这股力量的原理,但潜意识里,认为这能做出一些特别的事。
钟离望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们两人已经走到了街道尽头雕像跟前。雕像只是普通的雕像,一个裸体的男人,露出健壮的肌肉,做出打铁的动作。雕刻应该是机器完成的,整个雕像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瑕疵,看着便有些假。
但钟离望不知道启动了什么机关,雕像背后开了一扇隐藏的小门,通往地下。
白大褂跟在钟离望身后,一浅一深地踏着不规则的台阶。昏黄的天空被他们抛在了身后,鼻翼间满是尘土的味道,伸手不见五指。钟离望没有带灯火,只管往下走,似乎这里只有一条路。
很快,他们听见了其它人的声音。白大褂有些疑惑,这似乎并不是联邦语。
钟离望推开门,狭小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