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日是来找我谈心的?”楚璃把书合上,问道。
“算是吧。”陆旭心有所思道。
“那行。”楚璃把书放回了书架,又让人端了些茶点和一壶茶来,靠在了一旁的榻上。
陆旭见她一点没有担心的样子,也坐在了另一边,问道,“师妹,既然你知道朝阳公主要反,为什么不直接选择拿下她呢?”
楚璃听他问这个事情,也不奇怪,笑道,“师兄,朝阳公主还没反呢。”
陆旭皱眉道,“即使没有师父让我们看到那些事,师妹手上就没有朝阳公主造反的证据吗?”
楚璃端着杯子喝了口茶,道,“我确实没有实证。何况朝阳公主的事情,还牵扯了前太傅一族。如果我贸然动手,和朝阳公主将蓟州一城陷入危机有何区别。师兄,我们看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是毕竟还没有发生。”
陆旭还是有些不平,“师妹,前太傅一族既然帮着她,那必然是有利益的。又何谈无辜?”
“师兄,”楚璃叹了一声,“我上任时,曾经拜见过前太傅。他希望可以绵延长存,并不想要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可惜啊,他们家族的人很多都被利益蒙蔽了。”
“师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动手呢?”陆旭还是不明。
“师兄,前太傅既然早知有这日,怎么会不着手安排退路呢。”楚璃笑道,“当日我上任时,如果他要折腾,我会难上许多。但是他与了我方便,就是想我以后能念着这份情,至少放了一些人。”
“他都卸任了,本就不该插手朝廷事,怎么就成了情分恩德了?”陆旭喝了口茶,有些奇怪。
楚璃知道陆旭不通这些事,耐心的和他说道,“官场上的事情,与普通的人际不同。他在文人之中毕竟颇具影响力,就比如师兄信我,是和我熟识,师兄不信凌霄,是和凌霄不熟一般。他用他的影响力,与我方便,那我做事自然顺畅许多。做人做事留三分,日后才好相见。”
陆旭对这些俗事不通,又问道,“那为什么他不给陛下方便呢?而且抓了朝阳公主,也可以不对太傅一族下手啊。”
“师兄,世上的多落井下石的人,且不提这个,如果抓了朝阳公主,没有任何实证,那些文人就要先鸣不平,他们可不管朝阳公主的存在是不是威胁。他们会觉得陛下为君不仁,连姐妹都容不下。”楚璃又倒了一杯茶,“至于前太傅不与陛下方便,我觉得是未必。不过这其中牵扯太多,一时也掰扯不清,陛下也不擅长那些事。”
“那如果有实证呢?”陆旭又问道,“蓟州一战的背后主使就是朝阳公主吧。”
楚璃一愣,停下了拿糕点的手,“没想到师兄知道蓟州的事情是朝阳公主指使的啊。”
“你先前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