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开擂前,李生被革去功名一事,如春风一般,吹进每个角落。
楚璃到擂台时,有不少围观者指指点点,说状元量小,今天跟来的是问棋,问棋听到别人这样说楚璃,都要气坏了。
与楚璃道:“姑娘,我们回去吧。话都让他们说尽了,姑娘不比,质疑姑娘才学。姑娘赢了,又说姑娘气量小。姑娘怎么做都是错的,不如不理他们,我们回去吧。”
楚璃笑道:“早知道你这么生气,我还是带诗羽来了。”
“姑娘!”问棋跺脚道。
楚璃敛色道:“问棋,不是我做什么都错,只是我没有输,不符合他们的预期,他们不满罢了。以后的路还长,我若是因此而退缩,当初又何必选择踏上这路呢。”
楚璃见问棋实在是沮丧,又安慰道:“你一心为我,我是知道的,让你看着眼前这些,你心里比我更难受。换诗羽来吧,有临画在,你怕什么。”
问棋坚持道:“今天还是我陪姑娘吧。”
楚璃见她坚持,不再多说,只命人开擂台。
底下议论纷纷,有书生上台请教后,与楚璃道:“状元虽才高八斗,只是还应注重品行才是。”
楚璃付之一笑:“兄台是指昨天的李生被革了功名一事?”
书生忍不住道:“革了功名也就罢了,还十年不能参加科举。未免太过了。”
楚璃反问道:“君子之约,本不用契书。只是为免大家不清,特意立下契书,寻了府衙公正。若是不想比,可以不签。如今既然比了,愿赌服输才是君子所为,不是吗?”
书生口不择言道:“女子就是量小,若是君子,就该大度一些,撕了契书又如何?”
“若我撕了契书,免了惩罚,就是大度了?”楚璃冷笑道,“真是可笑,我若输了,状元之位就拱手他人。这便罢了,我想在场不少人还都会质疑起大瑞朝廷对文试的选拔。我若败了,失的不仅仅是状元之位,还有天下学子对科举公平的向往。我若败了,怕是朝廷自上而下都要问罪,担的罪责,岂止是一人?”
书生无从辩驳,只说:“诡辩,谬论。”匆匆下台。
楚璃特意提了嗓子说话,不少人听后细细思量,不再议论。
这天并没有什么人上台挑战,结束后,楚璃让人打听了凌霄所在,寻到了凌霄。
凌霄这天正在巡城,对皇城的护卫作出调整。听人来报,楚璃寻她时,命人将楚璃请进来。
“难得你主动来寻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凌霄命人上茶,坐下与楚璃说道,“听说今天有人为李生之事质问你,你说的极好。”
楚璃苦笑了一下:“昨天大将军有句话说的极是,虽说蚊蝇与人害处小,到底是嗡嗡之声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