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另外严大人丢弃了哪些粮仓的陈米也一并告知下,方便本官记录。”
严柏只推说:“这几日事忙,有些浑忘了。等会更新了账本,会遣人给御史大人送来的。”
楚璃见状,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又翻了翻账本,说道:“说来金家的案子中,有一事我一直觉着蹊跷。金家每年都有一笔进项,写着胭脂米,只是斤两与售价,与市价差异甚大。据我所知,胭脂米少且贵,常人根本买不起。而金家的胭脂米和市面上私盐差不多价,怪不得从前都说金家是做善事的。”
严柏似有震惊道:“本官倒是不知,金家还做这样的生意。不知御史是在金家哪本账册上看到的?”
楚璃想了想:“好像是金家某个米铺的账册吧,我也记不清是哪本了。金家不少账册都有问题。明摆着是底下掌柜糊弄金家当家的,真不知金家是怎么把米铺经营的那么多的。可真是上天庇佑。”
严柏听楚璃说完,说道:“本官刚刚想起有些事情忘做了,失礼了,先行一步。”
楚璃点头,方捕头见严太守走了,亦匆匆退下。
楚璃见严太守和方捕头离开,没有继续粮仓的心思,带着临画去了一趟守备军的军营。
如今不过是日常演练,并无要事。
吕将军和楚璃坐在一个帐篷中,寒暄了起来。
这回楚璃与上次不同,拿出凌家的信物,与吕将军道:“我出门前,凌大将军特意与我推荐了吕将军。”
吕将军接过信物看了看,笑道:“原来御史与凌大将军还有交情。”
楚璃笑道:“都是为朝廷办事罢了。”顿了顿,又说道,“大瑞边防常常轮换,不知吕将军在此地已经多久了。”
吕将军想了想,说道:“算来已有五年了。”
楚璃接着问道:“不知吕将军对严太守其人,有什么看法?”
楚璃这话问的直接,吕将军说的有些模棱两可:“严太守早年就是邺城下某个县城的县官,对邺城自是比其他人要了解许多。”
“不知如今邺城守备军中的军粮兵器储备如何?供给如何?”楚璃突然又转了话头。
吕将军先是愣了愣,随后说道:“邺城守备军的粮草,比起其他地方来,已经很好了。严太守对军需一事,很少拖欠,比其他地方好上许多。”
楚璃手指无意识扣了扣桌子,笑道:“那确实是不错的。”
吕将军不明白楚璃的意思,楚璃起身道:“多谢吕将军。大瑞边防常常轮换,吕将军又与凌家有旧,说不定来日能在皇城见到吕将军。”
吕将军笑道:“哪里哪里。”
楚璃行礼告辞,带着临画回了客栈。
回客栈后,楚璃写了几封信,将